保罗十四世说：“现在正在修，需要换的零件比较多，动力总成、启动机、铰链……”

成默打断了保罗十四世，“需要多久？”

保罗十四世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可能需要个四、五天吧！具体得看进度……”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成默只能问：“有其他的方法离开冬宫吗？”

“没有。”保罗十四世耸了耸肩膀，“再说了现在估计北极圈附近全是卫星和巡逻的船只盯着的，最好还是等等……”

“没必要心急。”阿米迪欧站了起来，拍了拍成默的肩膀，“只是十天而已，稍微等等……”

成默思忖了一下，觉得也只能等等看了。他转头看向了神色略微有些萎靡的颜复宁，“你出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颜复宁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你别想着我还会跟你回太极龙，我不可能会回去了。”

“话别说这么早。”成默说，他走向了门口，拉开了会议室的门，等颜复宁走出来之后，才将门关上。

“去哪里聊？”颜复宁问。

“五楼？”成默说，“我记得那里应该还有雪茄。”

颜复宁和成默并肩走向控制中心的大厅，他饶有兴致的问：“你抽烟？”

成默摇头，“我以前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抽烟喝酒，但现在想尝试看看了。”

“解决不了问题。”

成默点头说：“我知道。”

两个人停止了交谈，沿着大厅的台阶走到了甬道口，接着穿过了灯光幽暗的水母罐头长廊，上了简易电梯。按动按键时，成默仰头看了看电梯井高处的一片漆黑，低声问：“在你外公死去的那天，去看你外公的人是谁？”

颜复宁没有立刻回答成默的问题，只是偏头问：“童童全告诉你了？”

“我不知道。”成默摇头，“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也看不明白她，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颜复宁叹息了一声，“她一定是对你说，小时候我为她背了杀人的罪，对不对？”

“难道不是？”

颜复宁沉默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直到两人到了四楼，又从四楼爬到了五楼电梯口，翻进五楼，他才悠悠的说道：“她是为了我才杀掉那个园长的，她以为我不记得了，但其实我一直都记得，当时那个园长想要性侵的是我……”

“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可以拍一部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了！”

“相信不相信你随便你。”颜复宁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没有那么疯和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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