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烟酒去了社科院。时隔多年,成默再次回到他和谢旻韫初次见面的地方,心情已然能够挣脱痛苦的枷锁,他注视着阴郁天空下的跃进湖,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当时的回忆。
不那么沉重的。
只是心里却始终有种不可思议的虚幻感,仿佛他离开这里的时间不过短暂的一瞬,而他和谢旻韫之间的故事,是一句刚刚写下的诗行,墨迹都未干。
保姆车驶过湖边的沥青路,穿过初春的冷风,他来到了推动了命运轮转的大门前,与记忆没有半点偏差,只是这一次无需敲门,姜军便给他推开了门。玄关挂的还是那幅《太乙近天都》,一个保姆样子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已经给成默备好了拖鞋。
成默穿上拖鞋双手抱着电子画进了门,头发花白的王山海依旧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榧木棋盘已经摆好了,看到成默有些惊讶的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莫不是打算在我这里坐上几分钟就跑?”
成默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带哪个。”
王山海“哈哈”大笑,抬手点了点成默说道:“你这小子,和你爹一点都不像啊!看不出来……”
成默也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意图,轻声说道:“可能……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男人吧!”
王山海也没有继续调侃成默,笑道:“你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不用在我这里矫情,快过来陪老头子下棋。”
成默将那幅电子山水画和装了烟酒的礼品袋放在沙发边,便走到了王山海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几年不见老头子头顶的头发又稀疏了不少,精神也不似以前那般矍铄。
“院长爷爷……”
“叫外公。”王山海不容置疑的说。
成默犹豫了一下,看到王山海怀里的那只正在打瞌睡的黑猫,还是轻声喊道:“外……公……”
王山海又开怀的笑了起来,像个小孩子般拍起了巴掌,“这才对嘛。”
成默也笑了,在王山海的注视下,擦拭棋盘,整理棋桌,接着便是请王山海猜先。
王山海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说道:“还猜什么猜,当然是老头子先下。”说完王山海直接落了子。
成默当然不会像谢旻韫那般锱铢必较,慢慢的和王山海一边聊天一边下棋。其实棋走的很随意,他几乎没怎么思考,毕竟王山海的棋力已经大不如前,反倒是聊天比下棋更重要一些。和面对谢继礼不一样,成默没有在王山海面前提及谢旻韫,更多的是说这些年来自己的见闻,说自己的成长。
他的人生算不上漫长,但可以叙述的事件却多如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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