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中向后倒退。
沿着时间逆行。
雅典娜的记忆回到了和母亲告别的那个午后,阳光灿烂,金色的梧桐是满树焰火。母亲牵着她的手走到了门口,说等忙完了就去接她,一如成默刚才说过的话。而她也和今天一样坐在后座没有回头。
每当她闭上眼睛,回想起这段坐标般的往事,就会在后视镜中看到渐渐加速的防弹车卷起满地璀璨的叶片,如无数飘飞的火苗。记忆如涂满了画面的纸张,被飘零的金黄梧桐树叶所点燃,将母亲的模样燃烧成永恒不灭的火焰。
这火焰有时温暖,有时滚烫,让她难以入睡。她也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只是每次进入往事,她总会思考,如果当时窥探了母亲的心中所想……
那么,后来,她会不会获得长久的安宁。
忽然间,也许不是忽然间,就是那么理所当然,她又想起了成默昨天夜里说过了话:“所以你问我死亡是不是件令人会如此悲伤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如果,如果能好好的道个别,总不会那么遗憾……”
雅典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和成默好好的说声“再见”就上了车。她感觉这一切都是那天的情景再现,她什么也没有想,就像是习惯了听从母亲的安排一样,听话的、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可她在别人眼中明明是个桀骜不驯高傲自负的女人。“乖巧”这个词汇从来不是她的标签。就算是父亲的嘱咐,她也完全是按照心情行事,想理会就理会。可为什么自己在和成默相处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顺着他的意思做?
雅典娜有些不解。
标志307绕了一个圈终于驶过了颠簸的砂石路,走上了平坦的水泥路。车身平稳了下来,速度也开始变快,几乎是转瞬,她就在余光中看到车辆与难民营的大门擦身而过。时间的流逝像是违背了相对论随着车速在变快,世界也因此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安静状态。
她感觉自己在离某一个代表着“可乐”的坐标越来越远,就如同她曾经在一无所知中离开代表着“柠檬慕斯”的坐标,直至今天都没有再见。
雅典娜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在试图解决“黎曼猜想”时的不安和烦闷。这一切都源自1859年出版的8页论文。对雅典娜来说“黎曼猜想”中的外围命题,不过是小菜一碟,至始至终她的目光都聚焦于那座巍峨的主峰。
然而她信心满满的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尝试着攀登这座数学最高峰时,没有受困于riemann ζ函数,却受困于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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