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成员以及关系密切的人们都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金色的水晶灯光在高高的穹顶之上闪耀,恍若太阳;猩红的帷幕低垂在木格窗两侧,星月与树海是最奢侈的暮景;她站在旋转楼梯上父亲的身旁,不过她并没有挽着他的胳膊,当时她只觉得身上华丽的礼裙十分拘束,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累赘,就像张开尾巴的孔雀;穿着礼服的人们举杯送给她祝福,数不清的礼物堆积成山,乐队奏响了欢快的乐曲,她的哥哥主动邀请她跳舞,于是人们鼓掌欢呼……
可她在哥哥弯腰低头的时候,只觉得寒气袭人。
她能读出她哥哥脑子里深深的厌恶,这种厌恶类似于森林中强大的野生动物被侵入地盘时,想要攻击对方的感觉。
她明确读出了攻击的意图,于是她直接抬起了膝盖,狠狠的撞向了哥哥的头部,猝不及防的哥哥喷着鼻血仰天倒下,在地上口吐白沫,像中了枪的猎物般痉挛抽搐。
整个会客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陷入了沉寂,人们表情惊愕,还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有人尖叫了起来,那是哥哥的母亲,那个纤瘦到不堪一击的女人提着昂贵的礼裙朝着哥哥跑了过来。
她有些犹豫该不该不拿起餐桌上的银色牛排刀,割破那个女人的喉咙。
她并不反感那个女人的叫声,她只是从那个女人的愤怒里读出了杀意。
她转头看向了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牛排刀的锯齿闪闪发亮,足够锐利,而那个女人的脖子是那么纤细脆弱,连鹿都比不了。
“一刀就够了。”她想,只是她终究没有机会动手,就被父亲给拉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父亲的声音严肃且不解,但她丝毫没有害怕,她从不曾害怕任何事物,也不热衷说谎,于是直接了当的说道:“他对我有敌意,在森林里当猎物露出脖颈,就不要犹豫,要不然下一秒它就会用尖利的角攻击你的腹部。”
父亲有些惊讶的问:“你妈妈说你能读出别人的思维是真的?”
她点头。
“能完全读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父亲顿了一下又问,“比如我现在在想什么你能读出来?”
她抬头看了眼头发花白的父亲平静的说:“不,只有在对方脑电波活动比较强烈的时候,我才能读出大致的内容。”
父亲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再次点头。
“你妈妈没有叮嘱过这件事吗?”
“没有。”她说。
父亲没有说话,在送她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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