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当然,我下定了决心绝不结婚,我也完全忽略了工人阶级生活中最大的灾难——疾病的危险。”
“然而,精力充沛的我不能满足于克勤克俭的生活。同时在我十岁那一年,我当了一名城里街头的报童。随之而来的是,我对向上攀登的看法也有了些改变。虽然四周环境还是同过去一样肮脏、悲惨,在我上面还是那个等待我去的天堂,可我决心从另一个梯子向上攀登。我选择了做买卖这条途径。明摆着五分钱买进的两份报,转手之间可以一角钱卖出。这样资金就增长了一倍。我又何苦一点点积蓄然后再去买政府的公债呢?看来做买卖这架梯子对我再合适不过了。于是我开始想入非非,仿佛看见自己成为一个秃了顶、发了财的商界大王……”
……
“恐怖的现实迫使我思考问题。我找到了光怪陆离文明社会中赤裸裸的真理。所谓生活不外乎吃和住两大问题。为了有东西吃、有地方住,人们就出卖东西。商人出售鞋子、政客出卖人格,人民的代表——自然也有例外——出卖人们对自己的信任,而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卖自己的节操。女人也一样,妓女也罢、已婚妇女也罢,都难免要出卖自己的肉体。普天之下无一不是商品,每一个人都既是买主又是卖主。而对于劳动者来说,唯一可以出卖的就是劳力。至于劳动者的品德高低,在市场上是卖不了钱的。他们能够出卖的仅仅只有气力,别无他物。”
“我还懂得了智力也同样是商品……我开始如饥似渴地追求知识。我回到加利福尼亚州把书本打开,武装自己以便成为一名智力商人,在此过程中,我当然不免要钻研一下社会学。不料其中竟有某一类书籍科学地陈述了我经过独立思考得出的简单的社会学的概念,而且还远不止这些。作为一个贩卖脑力的商人,我可真称得上一帆风顺。社会向我敞开了大门,我径自登堂入室,与此同时我原来的幻梦也在加速地破灭中。我和社会上的大亨在一起吃饭,也同他们的太太小姐同席进餐。她们的穿着美丽我也承认;但是使我这个天真的人大为惊讶的是,在本质上她们竟同我过去在地窖那一层所碰见的那些女人完全一样。‘揭去了表皮——脱去衣裳,上校的太太和朱迪·奥格雷迪简直就是亲姐妹’。”
“不过最使我惊愕的是她们的唯物质主义。虽然这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也常常空谈一些美好的理想和可爱的德行,但不管她们嘴上讲得多么漂亮,她们一味追求的只是物质生活,而且她们都是那么充满柔情地自私。她们赞助一切美好的慈善活动,且大肆宣扬。殊不知她们嘴里吃的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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