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走了出去,走廊很短,楼梯就在门侧,旋转的石壁上放置着蜡烛,成默沿着几乎没怎么打磨,显得格外粗糙的石头楼梯走到了楼下,楼下的门厅里亮着微光,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长相端庄的金发妇人掀开了地板上的暗门,半蹲着将涂着蜡的皮袍子抛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安娜将抱在怀里的鸟嘴面具递给了金发妇女,细声说道:“妈妈……小心点。”
成默凝神,打量了一下刚才穿着鸟嘴大夫外套名叫安娜的少女,她身材不高,但纤瘦挺拔,显得修长,皮肤很白,面颊上密布着一些细微的褐斑,但轮廓尚算精致,完全不似德意志人那般野蛮的长相,反而有种安达卢西亚人的甜美可人,有些像是少女版的米兰达·可儿。
金发妇人没有理会安娜,不停响着的敲门声像是催命的咒语,其中还夹杂着大声的喊叫:“德洛姆抬起者,快开门……”
金发妇人连忙将鸟嘴面具也扔进了地板下面,同时大声回答道:“来了!”她飞快的将暗门合上,然后示意和安娜一起将棕色的木桌子抬到了暗门上面。
两人将颇重的木桌子压在暗门上之后,金发妇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伸手端起了桌子上三个脚的青铜油灯大声问道:“谁啊?”
“是我,弗兰克教士,德洛姆抬起者。”
成默走下了楼梯,慢慢的走到了站在桌子旁的安娜的面前,脱了鸟嘴大夫衣服的安娜此刻完全看不见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透过他的身体,盯着门口。成默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线头,他转头也看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