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一丝生气。
“你似乎和他很熟?”白榆看着明显活过来的阿文再次开口问道。
“阁下想知道多少?”阿文笑着问道。
一般雄子和雌父的感情并不会太深,就算白榆救了他,他也拿不太准雄虫的意思。
“全部。”白榆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他看着阿文,阿文也在看着他。
一瞬间,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寻到了熟悉感:那是从未断绝过的思念。
死亡不是他的终点,活在世上的人带着渐渐模糊的印象和绵延不绝的思念一步步走着。
阿文看向窗外,叹了口气,他目光悠远,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我,尤利安,塞达三个虫一起长大,我们一起上的中学,后来一起考的军校,再后来进入了同一个军团,直到…”
阿文的声音止住。房间中的两个虫都知道直到后面时什么。
白榆没有打岔,只是静静地听着,雌父的形象在慈爱与温柔的骨架上生长出血肉,那是更加鲜活的模样。
白榆一直知道尤利安是一名铁血军雌,却第一次知道原来雌父也是个爱哭鬼。
“尤利安第一次上战场捡到了一窝星兽崽,毛茸茸的他就没舍得杀,后来被班长发现,将那些星兽崽全部扔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不对,却还是忍不住抱着被子哭。”
阿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尤利安的事情。从小到大,从风光到糗事。
那些灰白的记忆在这个静谧的午后渐渐具象化。
突然阿文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有些恍惚地开口道: “阁下,您长得和蒙格利一点也不一样。”
不光是性格还有长相。
阿文这句话好像只是无意间的感慨,见白榆好似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三个在56边缘星执行任务时走散了,我最先找到了基地,然后是塞达,我们等尤利安等了将近半个月,就在不得不返航时他突然回来了。”
“他好像没受什么罪,整个虫神采奕奕的,但变得总喜欢往天空看…”
“这场战役胜利后,他册封为上校,然后在事业最辉煌的时期突然说要嫁给蒙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