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里,我就觉得我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也确实是不一样的,即便是这些人再有钱,也要操心生老病死,操心自家的金库进账出账多少。即便是在顽劣不堪的纨绔子弟,也只有烦恼,烦恼家中人的约束,烦恼哪家姑娘不理自己。
可是我呢,我不愁吃,不愁穿,花钱大手大脚,住豪宅,吃酒席,就差开豪车了。在这乌叶城里肆意挥霍那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强盗,小偷之类的坏人。我无亲无故,无人管束,甚至不用在意世俗礼法,换了男装便与那些贵公子们饮酒作诗,称兄道弟。
他们皆道我命好,有钱有自由,想怎样就怎样。可是,我却觉得他们好,因为他们活得有烦恼,活得不孤单。
我曾经与清素讨论过这个话题,那边闲散拨弦的清素只是扬眉淡淡瞧了我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自己面前那架漆黑的古琴,一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的模样。
于是,我也放弃了和清素讨论这种关于人生和理想的沉重话题。毕竟如清素这样的人,每日只是记挂着如何能不被调戏,如何能多赚点赏银这样如此简单的事情,这般单纯是一种幸福,我就不强迫他与我一起思索人生了。
就在我闲得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出去走走,或者换个地方生活的时候,终于有麻烦找上门来了,这麻烦起源于一个追求者有些过激的言行。
那日我去清素那里听了一下午的琴,脑袋听得晕乎乎地缓缓往回走,刚走到自家门口,锁还没有打开,便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我一双开锁的小手。
我颇为不解地转头看向身旁这只大手的主人,只瞧见一个穿着一身红袍的彪型大汉直挺挺地站在我的面前,黝黑的脸上是诚挚的笑意:“洛姑娘,如今在下高重中状元,终于可以来娶你了。”
我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想起眼前这个一副武夫样却说自己中状元的人是何许人也。
田大壮,现年二十余三,家住我家对面,父亲是做茶叶生意的,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母亲是个悍妇,嗓门颇大,常常站在自家门口扯着嗓子指使自家丈夫和儿子做这做那。
第一次见到田大壮的时候,我以为这大壮应该人如其名,身强体壮,继承了他娘亲彪悍的性子,所以在我听说他颇爱读书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据说田大壮是对我一见钟情,我来凡间将近两年,最开始的时候,喜欢我追求我的人也多,不过后来不是变成了我的酒肉朋友,就是发现我如此放荡不羁的性子,觉得他们瞎了眼睛看错了人,从此都不拿正眼看我。
再后来,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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