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
“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跟我说就好了。”青年依然在尽力安慰,“对不起啊姐姐,这次是我欠考虑了,你不要生气……有什么就等我回来了找我算账,好不好?”
“……陆秋名,我要怎么说你好?”她语气中的哀怨感更深了。
“怎么了姐姐……”他不知所措,语气明显有些慌张,“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回——”
“其实你……不用这么卑微。”她说,“怎么说呢,毕竟你也不欠我的。我知道,我嘴上总是不饶人,但你真没必要这样低姿态……”
过去的幸福生活就如梦幻的泡沫,它飘在回忆里,时刻提醒着她有着怎样的曾经。但既然她有罪,现在她就不配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活着。她吃着难吃的食物,住着破败的房间,除了那些不得已的部分,更多的,是在赎罪。
与其说患得患失,不如说她失去了感受幸福的能力。对于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她不能,也不配。
如果她发现了对他也有这种怯懦,是否等于承认了他是一种“幸福”?
“……你对一个不会有回应的水池投一百枚金币,许的愿也不会灵。”她说,“那为什么要继续投下去?是不是应该及时止损?”
非常难得的,她没有用言语攻击来处理这件事。也许她已经发现,和某人的相处已经过了“排解压力”的范畴。
人类怎么就这么恶心,能在性交这种事上获得快感?
也许是为了方便繁衍?那就更搞笑了,她作为一个有功能的人类,却并不想履行职责。她果然是个异类,不仅在人类社会活不舒服,在自然界也要做个怪胎。
“姐姐,你怎么知道水池不会回应我?这才投了一百枚,如果可以,我会继续投一千枚,一万枚……直到她愿意为止。”
“那……如果你只有一万枚金币,多的再也不会有了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我就再投一万枚。”他的语气坚定,带着一丝不容拒绝,“我有多少就会投进去多少。我有那个能力能赚更多的钱。”
他知道她在忧虑什么,但现在确实没法很快让她安心。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够,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尽力安抚她的情绪。
“姐姐,我好歹也是个名校双学位毕业生,带两年工作经验那种。”
“不许看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