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铁票买在晚上六点多,我真的需要走了。就这样吧,...再见。”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已然是虚焦。
黎昼还是不敢看裴聿珩脸上的表情。但她又想,似乎现在不多看两眼的话,以后就不一定能看到了......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机会了,得珍惜啊。
所以,裴聿珩,和茶室里的一切,在她眼里就统统化作了一团虚影。裴聿珩的黑发,黑色毛衣,终究化为了模糊的条状物,在她心底深深烙刻。滚烫的金属触碰到血肉的组织,发出刺耳的声音,散发出气味难闻的滚滚浓烟,痛到黎昼失去了全部感知。
对啊,她还失去了她的裴老师。
已然分不清眼前的模糊是因为眼神未曾聚焦还是别的什么,黎昼用尽全身气力走出茶室,凭着仅剩的一丝清醒拦了辆出租车。她靠着窗,想,自己在今天之前已经好久没有坐过出租车或专车了,也好久没有坐过后排了。
劳斯莱斯和普通车坐起来就是不一样,她回去就鞭策柳女士多努力下,争取也提一辆。
可她不想开车。
操。
因为手抖,黎昼付款时还在两位数后不小心多按了一位,并在司机匆忙想要退给她时摆了摆手,径自下车。
一月底的风是最冷的。黎昼裹紧了身上的十字貂也仍觉得寒意丝丝入骨,刚才还炙灼着的心脏又突然像被冻住,在冷热交替下逐渐麻木,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
在门口跟一群油腻男错落站着抽了叁支烟后,她终于走进x市西站,按部就班地安检进站。上到二楼后,黎昼又下意识地想去服务台问这里有没有吸烟室,却想起上次去b市医院复查时已经问过。记得当时她还发了个朋友圈以表达自己无语至极的心情,后来被裴聿珩笑话了好久。
裴聿珩。
黎昼想,好像又有点想哭了,怎么办。
在这儿哭也太丢人了。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检票口,向b09走去,到那里却发现不远处就有新设立的吸烟室,里面没人。
于是黎昼几乎没有停顿地向那里走去。
多可笑,事情总是会变的,就好像吸烟室的从无到有,也像裴聿珩的从有到无。
她没有去商务座候车室,而是在里面独自将烟盒里剩下的烟全部抽完,包括那根许愿烟。
可最讽刺的是,和裴聿珩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好像已经不再需要许愿。黎昼已经完全记不清当时许下了怎样一个无关痛痒的可笑愿望,却又想起‘裴聿珩每次做爱只射一次’。
这么看来,这玩意还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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