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筎风摇头:“这药草原是寻常,只是习性的原因,只生长在北境高峰的雪山上,在北境很是常见。”
在北境很常见,可近年来萧愈逐渐占领整个北境,很多与京城来往的商路,都被他下令阻断了。
“正因这药材既不名贵,用处也极少,尚药局这几年便不曾特意采买。”
“那可有能替代的药引?”李琬琰问。
何筎风摇头:“若有药效相近的,臣岂敢来麻烦殿下。”
李琬琰一时沉默下来,如今京中与北境阻断,京畿地区的人若想去北境,听说需层层审查,在北境当地还要有保人。
萧愈一心想让李承仁死,求他自然是行不通,不仅不能求他,还要极力瞒着他,若让他知晓陛下需要幽谷草救命,他定更加全力封锁北境,不会让一颗幽谷草流入京中。
“还有……”何筎风为难补充:“每次药引,至少要熬半斤幽谷草,才能达到药效。”
“本宫知道了,”李琬琰支颐飞快思索着:“你出宫后,再到京中的医馆看看,若有存余就都买来,如今摄政王的耳目遍京都是,切记不可露出风声。”
“你画了药草图样来,本宫在北境还留有几个眼线,明日派人传信给他们,让他们想办法将药草运送入京。”
何筎风依言画了幽谷草的图样奉给李琬琰,他立在一旁,见她垂眸看纸上的图样,纤长的睫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一扇阴影,她坐在窗畔,微弱的光影下,本就清瘦的身量,更似一缕薄烟,美丽却极易破碎。
何筎风看着揪心:“殿下,可需微臣替您请个平安脉。”
李琬琰闻言,长睫颤动,她将手上图纸折叠好,抬起眼直直看向何筎风。
“本宫需要你开一副药。”
“一副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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