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没有丝毫要笑的意思,随手指向方才带头据理力争的几名朝臣:“带走,关进诏狱。”
龙骧卫对上级的命令绝对服从,当即上前,从人群中找出了那几名官员,用布团堵住了嘴。这几名官员敢与朝中势力煊赫的党羽叫板,皆是在朝中有一定经营,上了年纪的老臣,如今却被生拉硬拽着带离大殿,口不能言,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龙骧卫的手段,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方才为这几名官员说过话的官吏见到眼前这幕,皆是面色苍白,一时间噤若寒蝉,人人敢怒而不敢言。
第二天上朝之时,朝廷里除了那几名领头的官员,又另外空出一大片位置。这一次,果然没有人敢于提出异议了。
三日之后,迁都便要正式实行。说是正式,但人人都知道,这京城迁得不要太匆忙,三天时间如同儿戏,转瞬即逝。
今夜,注定要有许多人彻夜难眠。
一只信鸽掠过漆黑的夜空,停在了昭阳殿的屋脊之上。
屋里的人听见外头有动静,推门出来,信鸽便停在他的手臂之上,似乎与他很亲昵似的,往对方的手指上蹭了两下,发出咕咕的叫声。
紧接着,黑暗的庭院里落进了一道人影。对方从院墙翻了进来,哗啦一声,扑簌簌落进了不远处的灌木丛。
明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虽然对方就这样冒失地进来,很像一个谋财害命的刺客。果然下一秒,熟悉的温度便贴了上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慕千山摘落自己面罩,露出熟悉的面容,低声道:“我们今夜便走。”
明玄眉头微挑:“你打算带我做什么?”
“私奔。”慕千山眼底露出古怪的笑意,拍掉了身上的叶子。
若是要走,今夜便是最后的机会。慕千山拉着他出了宫门,跨鞍上马,右臂一使劲,就将他拉了上来,没有解释任何一句,策马向城门出口处狂奔。
慕千山对城中的道路很熟悉,策马疾驰,毫不恤力。马蹄声在宵禁的京城之中,显得格外清晰明显。明玄鬓边的长发被风吹得四散,声音在剧烈的跑动中有些含糊:“为什么这么急?”
慕千山一手握马缰,另一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明玄定睛一看,是兵符!
准确地说,是范胥曾经掌有的、统率北疆十几万人马的兵符……
明玄一时哑然无声,回过神来后说不出一句话,猛然抬头看向对方,一字一顿道:“你疯了?”
这件事太严重了。
慕千山没说话,只是用力地将他往怀里搂了一下。分明贴得很近,明玄却感觉自己全身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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