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开口。
陈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难得的茫然:“什么?”
吴萍指了指没有被单的床,和堆在晾衣篮里的床单、裤子:“月经。”
陈申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把推开吴萍,走到晾衣篮前,一脸惊恐。那是他专门为吴萍准备的,每次她洗了衣服,都是放进这里面,然后由他拿到外面去晾。
“你、来了?”他的声音在颤抖。
吴萍是头一次看见冷峭的陈申失态,提醒他说:“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买来月经需要的东西。”
陈申半天没有动静,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颓然的拿起晾衣篮,往外走去。半个小时后,他又回来了。手里是卫生巾和止疼药。
吴萍从他手里接过卫生巾,往卫生间走,听见他在背后问:“你会用吗?”
“应该会吧。”脑海里闪现出和妈妈在卫生间时的场景,她开始肯定自己,“会用的。”
冷漠了好久的心,终于有了幸福的感觉,对吴萍来说,那是她和妈妈唯一的联系,几乎成为了亲情的象征。这几年来,她什么都没有,她的心是空的,里面一片虚无。现在她有了妈妈也用的东西,那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这种联系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许很可笑,她也无所谓。
吴萍眼含热泪的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把染红的卫生纸换下,去拆卫生巾的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张卫生巾,开始凭借记忆里妈妈做过的步骤,打开厚厚的卫生巾,摸了摸棉面下的胶纸,很轻易地掀开,准备放进内裤。
一只眼睛乍然出现,透过门缝,阴郁的盯着她。
“啊!!!!!”吴萍惊恐的大叫,手里的卫生巾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门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陈申隔着门缝,看清楚带血的私处后,眼神蓦地一变,‘嘭’的一下关上了门。隔着门板,阴沉的说:“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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