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垂悬桥下,起落于河水当中,另一剑垂悬天上,指日穿云。
‘河剑’通体碧青,凝结大河水纹之力,‘天剑’一派湛蓝,汇聚风云遁游之象。
于通刚刚跃出河面,目光转向拱桥,距离他最近的‘天剑’瞬时移位,化作一道蓝虹奔袭过来,遁至于通头顶,绕空斩出一记弯月剑芒。
‘噗!’
鱼头冲天而起,血光乍现,鱼身孤零零回坠河面,河水眨眼就被染的殷红一片。
那鱼头出于惯性上跳了几丈高,旋即也要回落,却被尾随过来的两位桥上修士隔空摄走,他们穿着相似的黄锦道袍,一个是白净无须的青年,一个是满头银发的老者,见鱼头外散的妖气颇为浓烈,无不是喜笑颜开。
“这是一头斩骨中期的妖鱼,内丹炼在头颅里,真骨炼在牙齿中,鱼身捡不捡,也就无所谓了。”
“我们驻扎悬剑桥已有月余,只擒杀了几头开灵期精怪,难得遇上一头斩骨大妖,鱼身怎可轻易舍弃?小弟去捞它上来!咦?竟然还有同伙,这河下蹿来一条电鳗,叼走了鱼身!”
“电鳗水速极快,我们的桥剑追不上它,不用再理会!镇桥要紧,回罢!”
两人似乎受了严令,不能轻易入河,当下踩着‘天剑’,慢悠悠返回悬剑桥。
途中那白净青年聊起闲话:“三师兄,驱使一座悬剑桥,每天要损耗十几根灵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到底值不值?那巫凰族又没有招惹我们,何必要对他们斩尽杀绝?”
银发老者摇摇头:“咱俩投拜同一位座师,你知道多少,为兄也知道多少,谁晓得祖师们在打什么主意,做好我们的差事就行了!这些巫凰人已经逃入青瘴古泽,入河就在朝夕之间,大战随时都会爆发,我们要做好准备!”
白净青年朝南望了望:“如果在大战期间,河妖忽然大举冲岸,到时我们就要腹背受敌,小弟总觉得不踏实。”
“放心就是,祖师们架上这么多悬剑桥是为了什么?正是防止这帮妖畜作乱。”银发老者看去镇定自若,其实心里也在打鼓,虽然悬剑桥斩妖如斩草,但大河的水妖成千上万,个个悍不畏死,假如它们撒疯一样冲锋,早晚要桥毁人亡。
不过他转念又想,北岸道门与大河水族并没有世仇,反正近几百年不曾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事,即使相互厮杀,也都是小股队伍为了争抢河珍所致,水族犯不着尽起妖兵与北岸道门拼个玉石俱焚,再说这次布置悬剑桥是针对巫凰族,又不是要屠戮水族,所以腹背受敌的几率极小。
这些道门修士在忌惮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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