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自欺欺人。
“爷爷难道没听过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吗?就算是我的东西又如何,这三年来,她不仅守得住,还将它发展壮大,能力可见一斑。”
“这都是你为她挣来的,她能力不……”
秦寒玖冷声打断他:“当初,燕家家业何其大,占据帝都四分之一,可是如今呢?
祖宗为你挣来那么大的家业,你瞧瞧你都经营成了什么样,如今的燕家,不过是个空壳子,
连现成的东西都守不住,你还不如她,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我不如她?”燕盏北气得怀疑人生。
整个人颤抖着,恨不得拿手中的拐杖,狠狠将他揍一顿。
他活了几十年,曾经的燕家,在他手中繁荣昌盛,比之前的几百年都要辉煌,如今却被后代子孙拿去和一个女人作比较。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燕家为什么会落败,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一个个不争气,居然认一个管家当爹。”
这些年,燕家落败,最重要的还是后继无人,他又老了。
秦寒玖嗤笑,满眼不屑:“那也是你自己作的孽,连儿女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好企业。”
燕盏北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儿,气得两眼发白发晕。
旁边的管家和翟天葵连忙扶住他。
“南琛,你爷爷身体不好,你少气他。”翟天葵温和劝着他。
秦寒玖薄唇轻启,道:“翟二爷喊错了,我不叫燕南琛,我叫秦寒玖。”
别仗着自己和燕家关系好,就对他指手画脚。
还不配!
胆敢几次三番催眠他,这笔账,他可是牢牢记着。
翟天葵盯着他,四目相对,一个润物细无声,一个拒人千里外。
他的温和谦让,丝毫不能靠近他半步。
管家扶着燕盏北坐下,给他拿来降血压的药。
年过古稀,身体毛病一大堆。
燕盏北闭目休憩,秦寒玖也不着急,双腿交叠,腿上摊开一本杂志,封面是秦安穿着黑色礼服的时尚照片。
偌大的客厅显得很安静。
佣人门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大气不敢出。
翟天葵和管家各自忙碌。
燕盏北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脑子并没有停止转动,耳边翻阅杂志的书页声是那样清晰。
光是凭声音,便可知道,主人的心境平和,姿态慵懒随意,没将他放在眼里。
一边是燕家复兴,一边是放任秦寒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