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中满是静谧细碎的光。
“所以,如果你不能好,那就抱歉了,我得看着你一辈子。禁锢你的心,判决你终身囚禁在我身边,江忍,上诉吗?”
彼时朝阳升起来,冬天的第一抹温柔将夜色驱散。
他眼眶温热,低声道:“服从判决。”
——
江奶奶在医院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见到江忍的时候,老人差点又落泪。
老人拉住他的手,苍老的模样让江忍抱了抱她。
小丽说:“江总,祖奶奶睡着也哭了,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江忍接过帕子,给老人擦干净脸,低声道:“是孙儿不好。”
后来孟听问他:“你之前做什么了?江奶奶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他不说话,只是笑着给她别过了耳后的发:“春天快来了。”
她便也笑起来。
“江忍,我高二认识你,如今长大了。”
他笑着嗯了一声,没了后文。
大二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他的腿渐渐好了起来。比以前好太多,只不过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对劲,然而他放慢步子,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他找她那次,到底重新伤了腿。即便好起来了,也不可能完全和以前一样。然而男人气度沉稳,已经看不出来了。
闻睿以绑架罪和几年前的教唆罪入狱。
以他的性格,在里面估计一年都受不了。
江忍养伤的时候,江季显时不时帮忙江忍公司。
似乎随着闻睿伏法,他对闻曼的执念也在慢慢消散了。他终于重新审视,作为父亲,自己这辈子究竟为江忍做过什么。
实在是太少了,江忍的病和江忍最后险些做出来的事,江季显也有责任。
高义很高兴,江忍却说:“别让他碰公司的一切东西。”
江忍活得骄傲,他前两年冬天去小港城一杯杯敬酒时没有低头。如今就不会接受江季显的悔悟。
他的忽视让江季显很难受。
江季显经常来他公司坐坐,江忍不冷不热,江季显最后又只能走了。
江季显抬眸,这座繁荣的城市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
无数先辈和后生,在这座城市漂流、辛苦打拼,可是江忍却在这里站稳了。他在b市有了一席之地,不管谁提起江忍,都不会说他是骏阳江季显的儿子,而是说曦庭的老板。
后生可畏。
江忍的荣誉和骄傲,不属于江季显分毫。
江季显望着这座城市,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老得怀念不动爱情,老得想亲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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