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长,设备来了,一台钩机,一台铲车,我战友给派的。”邢俊因激动而带了颤音。
“好啊,太好了,不错。”罗程也很高兴。
现场人们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同样激动不已。
正这时,一个女人在墙外喊了起来:“王二牛把脸炸了。”
“怎么炸的?炸成什么样了?”周二海、丁大柱追问着,跑向门口。
“厕所抽烟炸的。炸了满脸屎。”女人回道。
“胡说。好好说。”周二海瞪了眼。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炸了满脸大粪,现在正洗呢,没有伤。”女人有些胆怵,却也有些委屈。
“看见没,刚才罗区长不让动明火,你们还不当回事呢,现在怎么样,沼气遇火炸了吧。谁要不听话,可就不是炸满脸屎那么简单了。”周二海适时转变了态度。
事实教训在那摆着,其他人更是后怕的坚决表态了。
“不,不好了。”一个声音忽然由远及近而来。
“又,又怎么啦?谁又炸满脸屎了?”周二海没好气了问。
“不,不是炸屎,是大算盘两口子让压到房下了。”满脸大汗的女人气喘吁吁到了近前,正是刚才沿街提醒的十人之一。
“丁主任,你留这,我和周书记去那边。”罗程说话间已经到了院外。
周二海一边跳出墙外,一边追问:“他俩不聋又不瘫,咋还能钻在屋里呢?”
“他娘的又回去拿东西了。”报信女人跟着边走边说。
“真他娘的要钱不要命。”周二海咬牙骂道。
女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咋的。当时我正喊到他家门口,就赶上又地震了,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可是随后就听他俩哭爹喊娘的叫。等我进去一看,他家南房塌了,两人都被压到了下边,说是回去拿给儿子做好的装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