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大呼冤枉:“我一直坚守在一线,在掌握蝗灾第一手资料呀。我怕村里汇报有水分,所以才不打招呼就到现场查看,想着全都了解准确了,您正好也出差归来,再当面向您汇报。”
“是吗?那你的资料呢?”鲁金贵反问道。
“都在这呀,正打算配上文字注解呢。”苗小松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
闻到扑鼻而来的酒臭,鲁金贵忍着没骂,而是指着手机屏幕道:“这是哪个村的?看着像邢郝集的。”
苗小松马上点头:“对,对,就是邢郝……”
鲁金贵点指对方,咬牙道:“你他娘的倒会顺杆爬,这是新堡子的。那不是镇道公里桩吗?这是你亲自在现场拍的吗?还是哪个村民传给你的?”
我靠,大老粗还会兵法了?
苗小松心中吃惊,但还是胡诌着:“是我自个拍的,主要是转的村子太多,稍微有些混了,等着一会儿马上整理利落。”
鲁金贵冷冷扫着对方,扔过了纸张:“这是分工,马上加紧落实,要是有什么差错,可别怪我不客气。”
“认真落实,认真落实。”苗小松赔笑接过分工文件,眼睛盯在纸上,脑子里却早已溜了号。
苗小松忽的引开了话题:“镇长您可得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的人可比您会享受。刚才我来的时候,人家女副手早屁颠屁颠的上门谈心去了。”
鲁金贵厉声喝斥:“闭嘴,人家那是加班工作。”
“工作,加班工作,我也马上回去工作。”苗小松话里有话的说着,快速出了屋子。
“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编排镇长,我看你是快了。”鲁金贵指着屋门方向,长嘘了口闷气。
童宇确实去罗程办公室了,但根本不是苗小松别有所指的谈心,而是给镇长呈上了难题,也是她的难题:“抗蝗粗预算有了,钱在哪?差着三四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