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回“悔不当初”,连补偿的机会都十分渺茫。可能他还不知道怎么去爱,或前路漫漫坑洼无数,但至少不会再后悔了。
就在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燕铮接了起来,是调查公司的人,说已经找到了药贩子了。
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道:“爸,我先走了。”
“等等。”面对燕铮的油盐不进,燕国栋的百般劝说便毫无用武之地,他的儿子不知不觉已经独立到回不到父母身边了。
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怒气泄得干干净净,但还想最后一搏,说:“如果你顺顺利利,马上就是铮荣的董事长了,再过一年进总部过渡过渡,很快就能把燕氏接过去。但要是走出这个门,季振风肯定会撤资,我来接这些烂摊子,那铮荣也就不是你的了。你从18岁到现在,十年的心血,都不要了吗?它叫铮荣啊,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儿子。你要把自己的前程都毁了吗?”
但这是他燕国栋的儿子啊,这些显而易见的损失,需要他拿出来说吗?连这气急败坏的一场争吵也不过是自己多生了一回气。
果然燕铮并没有因此留步,只有一声“对不起”夹断在了紧闭的门缝里。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信息素相关的药品和包装袋,抑制发情的、强制发情的、伪装属性的,大多数都不能合法流通。
药贩子以为是警察,吓得涕泪横流,直到被告知不会被抓去坐牢,答完问题还能拿钱,才瘫在地上冷静了一些。
燕铮拿出陈乃清的照片和手机号,问他是不是记得。
他赶忙说:“记得记得,买这种药的一年也没几个,他又特别着急,我记得很清楚。”
“你卖给他的是哪种?”
药贩子却突然支支吾吾。
燕铮一把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单手掐住脖子抵在霉迹斑斑的墙上,满眼寒霜:“快说,我没时间陪你磨蹭。你每浪费一秒钟,钱就少一半,要有隐瞒,就别想再走出这里。”
药贩子被掐得面红耳赤,却挣扎不开,暴怒的alpha的压迫力是无人能及的,看燕铮的打扮和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慌忙示意听进去了,才被扔回地上。
“我、我当时也没有药,是、是从同行那里拿来的,就是、就是这种。”他从某个角落翻出一个包装,“但是、但是这个东西要冷藏,我们没有… …”
“没有冷藏?那会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 …”
燕铮也不再问,交代把药贩子交给警察,便马上要匆忙赶往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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