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干活,晚上还想让我们出来当免费的安全零件,市政厅在想屁吃呢?
耿江岳对夜生活的抵触感,和绝大多数人差不多。
要不是得回家看看老妈,顺便给老爸上几炷香,他今晚也是真心不想出门。
“要不算了,还是等明天早上出去,晚上回家再干活?”耿江岳心里嘀咕着,如果早上7点就出门,走上一个小时的路,就能到自己以前的家。他反正跟老妈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最多在她哪儿待不了半个小时,快去快回的话,两个半小时就能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食堂的最后一点早饭,吃多几口,连午饭钱都省了。
游戏的强制停止时间是晚上10点到早上6点——倒不是游戏公司不需要他们打工,主要是这段时间正好是职业比赛的播出时间,为了保证带宽,所有的二级公民,也就是耿江岳他们,是不会被允许挤占公共资源的,他们只被允许观看现场直播而已,当然,观看过程中所产生的脑波电肯定换不了工分。因为按游戏商的说法,看直播属于娱乐时间,还是免费提供的,不让耿江岳他们倒贴钱就不错了,还特么想捞一笔,就太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基于这么无耻的条款,耿江岳从小到大一共也没在10点之后看过几次直播。
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
耿江岳神游物外地胡思乱想着,一边跟在一个大叔身后,往前挪了足足26分钟,才终于挪到了打菜的窗口。没吃午饭的耿江岳要了一大盘炒面,一盘奢侈的炒鸡胸肉,一个苹果和一瓶啤酒,在打菜大妈那充斥着对耿江岳的不满,认为“这小孩真是不懂事”的眼神中,他刷掉足足两块七毛钱,然后端着沉甸甸的餐盘,朝不远处一个刚走掉客人的位子走了过去。
这大妈的眼神让耿江岳有点不太舒服,因为跟老妈很像,老想管着他的那种。
话说老妈年轻的时候也跟这个大妈一样,是在他家那幢大楼里干活,不过不是食堂打菜这种肥差,而是当洗衣房的工人,每天清洗床单、被单、枕套——这几件都是公家提供的,换洗免费。个人的衣服鞋袜,就得另外花钱洗。所以耿江岳小时候享受到的为数不多的特权就是,他们家洗衣服裤子是不用钱的,因为老妈每个月除了能拿公分,还能拿到很多洗衣票,平时根本用不完,到过年的时候,还能送点给外公外婆当。
只可惜外公、外婆活得都不长,在耿江岳五六岁的时候就没了,再然后就是爷爷,老爸,到现在,他们家只剩祖母一个老人。前两年祖母也跟他们一样,是住在这种超级大楼里的,不过前年被查出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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