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美化他了,也许事实也有几分、也许同情也有几分,也或许她们感念他对董屏的痴情,想要撮合两人,因此把他的坏轻描淡写,把他的好夸大了。
不管是为什么,董屏知道以往的他如何在她心中再也不重要了。
当他为了她在陈大面前下跪时,她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他。
也许在更早以前当她看见工地的他,肩上扛着一包沉重的水泥,低着头绵绵独行,想靠双手赚钱的时候
也许还要更早以前当他为了她和客人大打出手的时候
也许更早更早以前当她满怀惶恐,初上台北,戚戚然在他怀中哭泣的时候
也许是最早最早以前,当她第一眼看见他,耶个倒在血泊中,却还是满口粗话的时候
她无法深究,因为情愫不知在何时种下的。当感情要来,也无法问为什么。除了接受,已无力抗拒。
她知道他爱的她很惨,在痛苦和矛盾里煎熬
仿佛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她竟能清清楚楚看见他的心。
而原来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爱他的心,也不少于他对她了。
董屏将吹的稍凉的鸡汤凑到他嘴边。
“来,喝喝看好不好喝,我熬了四个钟头喔。”
于庭凯茫然的将眼光调向她。
“怎么了?”董屏柔柔的笑了笑。“来,嘴巴张开。”
于庭凯听话的张开嘴。
董屏一边喂他喝鸡汤,一边轻轻擦拭沿着嘴角流下的汤渍。真可怜,被打的连嘴巴都肿了董屏在心里轻叹。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于庭凯平板的声音问。
“应该快了。”董屏温柔的理着他的发丝。“幸好没有伤到内脏,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
“我在这里待了多久?”
董屏想了想。“一个多月吧。”
“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在这里?”
“当然呀,”董屏笑着回答,声音里却有种怜惜。“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有个人照顾你。”
于庭凯定定的望着她,艰难地问:“工作呢?辞了吗?”眼里有种隐约的、说不出口的期待。
董屏一怔,慢慢放下手中的汤碗,避开他的眼光,淡淡道:“还没有。”
“为什么还不辞?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那里?”于庭凯哑着声,急迫地问。
董屏笑了笑,淡然地道:“我钱还没有凑够。”
于庭凯一窒,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是谁说的?你爱她,也得量力而为
自己什么也不能给她,却要她放下一切。不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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