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家的路上,她心里只会盘旋着今天的加班又为家里赚进多少钱的欣慰,以及总算可以回家休息的喜悦。头一次这么茫然无助,这种恐惧一直侵袭着她,甚至害怕回去面对母亲带着风霜的笑脸端上的宵夜清粥配咸鱼干。
她没有在工厂里订便当,因为每个月伙食费还要扣二十两百元。通常午餐时她会躲到工厂后面的废水场啃着前一夜做好的咸鱼饭团,而晚上那一餐就一直饿着肚子直到回家吃宵夜。
#x5c3d;#x7ba1;日子再苦,她从没有怨言,因为每个月把原封不动的薪资交给母亲的那种喜悦足以洗去所有的辛劳。
而今天是领薪的日子,要她如何开口这三万元的由来?领了这份比平日多的薪水,往后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她知道母亲不会怪她,因为母亲对年轻的她为家庭奉献一切总是心存愧疚。但她却深深的恨起自己,因为自己的清高,让整个家庭陷入绝境。她多想调转车头,回去“屈服”在**课长的yin威之下
内心不停的在挣扎交战着,蓦地,破旧的小绵羊车轮底下似乎碾压过什么东西。
“啊——我操你祖宗八代!‘青瞑’的‘破蛤仔’,‘恁爸’干、干你鸡,咕,机车”于庭凯痛苦的呻吟着,原本虚弱的吐不出半句求救的嗓音,如今却骂的铿锵有力、气势如虹。不过最后那两个难听的字眼不知怎地却吞了下去,改用“斯文”的句子代替。
董田妹慌得紧急煞车,人也收势不住摔跌在一旁。
这个满身是血的人说什么?干干她的机车?
突如其来的惊慌和闪进眼里的血人,让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逃跑,完全忘了学校上公民道德时“驾车撞人不可逃逸”的良民守则。但耳里又听到“机车”两字,让她蓦地想起车垫下还有一家人仅有的希望三万元。于是她握住车把,奋力的想要连同车子逃离肇事现场。
于庭凯哪肯放过她,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救命”的人,于是一双手牢牢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你你”董田妹挣扎的挥舞双脚,想要逃离钳制。“放放开我”
伤重的于庭凯几乎要捉不住踢蹬中的纤足,情急之下狠狠咬住她完美的细致足踝。
“啊——好痛!”董田妹又怕又痛的哭嚷出声。
“不不准走”于庭凯喘息着恐吓,牵动的伤口血流不止。“你撞了人还想逃”
董田妹泪眼迷蒙,惊惧不已的嗫嚅着。
“你你的伤不是我撞的,我、我只是轻轻压到你,不不可能流那么多血”
于庭凯不理她的“狡辩”恶声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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