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独家秘技才能做出名号,学徒签了“生死状”,到死都不能把学到的传出去。
爸爸妈妈…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可怜自己都看不见出路,父母那儿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菱君被过往思绪影响了心情,四肢更加拿不起个儿来(形容不舒服的无力),闭着眼不再去想,放缓大脑准备接着睡去。
她得把自己过好,才能想爸妈的安排。
就在昏沉之时,有人跨进屋内,连带着来人的好心情,一起进了门。
“我瞧瞧,这是哪的病西施啊?”一听这说话的习惯,就知道,是伊芸来了。
伊芸一屁股坐在床边,满带笑意:“我不请自来,五妹。”
当看清床上苍白的面容后,眼底溢出怜惜,她抚摸着谢菱君的额头,从额角抹过耳朵,一直到下巴,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不烧了,还没好利落?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谢菱君奇怪地从她的一举一动中,体会到了妈妈的感觉,委屈从角落里翻涌上来,微微有些眼热。
“风吹着了,早已经好了,我就是想躺着。”鼻子囊囊道,她没躲,就这么汲取伊芸手心的温度。
伊芸毕竟也是有俩和她差不多大儿子的人,这点儿小心思,她怎能察觉不到,也就是现在,谢菱君才有点小丫头的娇气劲儿,不同于她们身上那种沉寂多年的衰暮之气,让她觉得心软。
她没戳穿,有股子消失多年的母爱,又重返回身,在这一刻,想把谢菱君化作自己的小女儿,就这么纵着她。
“好了就别躺了,那身子骨都躺酥了,走,跟三姐一起玩会儿,咱打会麻将。”
“我不想去。”谢菱君喏喏道。
伊芸拽着她的胳膊拉起她,好声好气哄着:“来吧,算三姐求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
上了牌桌,谢菱君才知道,原来滢珠(二太太)和管家是兄妹,管家是前朝最后一个武举人,能舞动百多斤的大关刀,难怪身材如山一样魁梧。
年轻时偶然救过丁老爷,这才在后来带着妹妹进了丁府。
谢菱君恍然,看看左手边的滢珠,又瞧了眼对面的管家,这一柔一刚,还真看不出是一个肚皮出来的。
滢珠接下她尽数的打量,神色不改,笑意盈盈地给她喂牌。
打了几圈后,在场最小的人觉出不对劲,她们这是把她当孩子哄呢!
‘孩子’本人撇撇嘴,把牌打出,问道:“大姐嘛去了?”
滢珠:“忙呢,帮着大少爷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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