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霆眼中果有得色,果然是故意的借机给他好看。
“王妃定是日夜赶制,有劳有劳!”慕容岩哪里敢有微词,反而更加的谦逊小心。
纪霆背后紧握着的双手慕容岩看不见,只见他面色仍旧淡淡的,挥手说道:“不敢,只望殿下别忘了承诺过我们的话。”
“那是当然!请您与王妃不必担心,我定会护小四这一世周全,不计任何代价。”
他温和谦逊的模样实在可靠极了,只是那松开的衣领里,隐隐约约几处红痕暧昧凌乱,让纪霆看了委实碍眼与生气,他背在身后的拳头松了又紧,却偏偏眼下还拿这位没奈何。
想起某个与面前之人一样可恨的家伙,天亮之后就要带着小离回门了,纪霆总算有了一点寄托,便咬牙挥手放了慕容岩走。
骄阳公主起的很晚,午时都过,慕容岩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这才等来了她。
骄阳一进门,见是他在座上,立刻便冷而刺目的一笑,语气嘲讽的问道:“二皇子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我自然不是来与姑母请安的。”慕容岩也无心与她客套兜圈,“我有东西要给河越。”
提及李河越,骄阳果然面色大变。
慕容岩来之前,因为骄阳背地操纵太后赐婚一事,对这位姑母有些恼怒,本欲逼她一逼,替纪南出口气,可见到她面,想起那李河越来,他心下顿时不忍,当即从袖中拿出那面令牌来,“这是‘螭吻’令,我将河越用在西里的火器交与暗夜谷主,谷主自问不敌,因此托我送来此令与河越,并要我告诉他:以他之能,螭吻一令,当之无愧。”
暗夜谷主令均以千年玄铁炼制,入手沉而寒,骄阳两手捧着,如同那日捧着棺中儿子冰冷的双颊一般,她顿时两眼血红,泫然欲泣……
“前线战报多是绝密,只呈御览,军中传闻又多有隐瞒与奇异,姑母未曾亲临,所以大概并不确切的知道:那日原本出城应战里耶的人,该是我。”慕容岩看着骄阳公主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变得低柔了许多,“河越用药迷翻了纪南与我,命他从暗夜谷带来的门众控制了其他几员大将,这才孤身上阵,以他独创的火器阵法,杀了西里第一战将。而他被救回衡州城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着的,与我说了几句话。”
此事因涉及神武大将军“不伤不死”的传说,皇帝下了密旨不许任何人外传,因此骄阳公主并不知还有这一段。
“他说了什么?”她急切的追问。
慕容岩很平静的看着她:“河越当时说的是:带、我、回、家。”
他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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