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打量着自己带来的信。
“端密如君所料,蠢蠢欲动。纪府岌岌可危,除之?护之?”
姚远的字一如其人,温正守礼。慕容岩低头看着,捏着信纸的手指不自觉发紧,垂着的眸子里此刻不见半分光亮。
除,也简单。他人在军中,随意使个手段,纪东必亡,吴乾必败,待班师回朝皇帝追究,纪府难逃一劫,他立下的军令状虽不至于要他命,只怕得消沉好一阵。
护,也简单——打赢西里。
除掉纪府于他以后举事有利;护住纪府,能替他引开端密太后矛头。两者皆可为。
千思百虑的考量着,下意识指腹摩挲着信纸,那触感让他忽然想起纪南柔软的唇瓣,慕容岩眼前掠过方才被中,她懵懂却清澈的眸。
他自己的眼睛一向最为人赞颂,可他更爱她的。
她……很想赢吧?
慕容岩在深深的夜里,浅浅的笑起来,手中内力暗注,信纸顿时悉悉索索碎裂成屑,如一群白蝶般散入风里不见。
那么就助她打赢这场仗吧,算计她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