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门主学成出谷时,皆须与谷主较量一场,文武不限、雅俗均可。赢了的方可以门主身份出谷,输了来年还可继续,主动放弃的则须将令牌交还门中。
这样的比试每一年都有一场,不仅各门接任的门主会在这一天挑战谷主,其他对谷主手里的门派令牌感兴趣的人也可上前挑战。
每一年比试开始的这一天被称为“破夜”,寓意着能破此夜,前方即是光明无限。
纪南八岁入谷,五年来曾分别以兵法、阵法、机关、演算挑战过现任谷主,无一例外输的奇惨无比。
那少年爱与纪南作对,却总是输,输了就总拿这个话来讽刺取笑。
“还没想好呢,”纪南斜了他一眼,慢慢悠悠道:“不过我猜,要是你的话,一定第一年就能出谷。”
少年闻言不解,歪了歪脑袋,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去和谷主比男生女相,谷主一定甘拜下风。”
黑葡萄一样的漂亮眼睛蓦地睁大,然后愤怒的眯起——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男、生、女、相、了!
少年鼓了鼓腮帮子,装出凶狠表情来,同时脚下一点,腾空而起,半空之中他双腿闪电般剪来,气势惊人。
纪南不慌不忙,随手折了根柳条,手腕狠狠一甩,“刷”的一下,隔着靴子不偏不倚的抽在了少年的脚趾上,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少年狼狈落地,抱着脚趾疼的单腿直转圈。
纪南笑,提气欺近,少年慌神了,猴子一样跳上树躲避,却三两招就被逮住。纪南攀了根柳枝将他捆起,一扬手从树上推了下去。
“哇……”少年吓的尖叫起来,“救命啊!”
临水的柳枝柔韧,系着少年那重物也并不立刻折断,离水面却是更近,一点一点的,吓的那少年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叫。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还狂的很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是不是连输了五年呐?”
“你……”纪南气恼不已,注了内力在手里的柳条上,柳条顿时笔笔直,他伸长了,用那尖尖柳芽去挠那少年颈间的痒处,少年被逗的其痒无比,大力挣扎又怕腰间的柳枝会断裂,一时之间憋的涕泪相交而出,狼狈不堪。
“道歉!”
“对、对对、对不起啊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对不起……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哈哈哈哈哈……”少年发髻下披散着的头发已经浸到了水里,此时正是春寒料峭,夜澜湖水刺骨的寒意从他细嫩的后颈肉中丝丝的钻入,想着落入这冰凉水中的滋味,他忙不迭的软了骨头。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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