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其他人先回避。”
闲杂人等即刻散乱开去。
青蝉子心中一紧,加快脚步来到他弟弟身边,先看他师父一眼,而后摇着他弟弟的胳膊急迫地唤道:“灵寂,你起来啊,你睡在师父身上做什么?”
“青蝉子啊,灵寂并非睡在我身上,是为师将他放在膝上了。”慧典法师瞧他良久,静静道,“你弟弟没气了。”
“师父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叫没气?!他不就是贪玩在睡懒觉么?”青蝉子急怒,伸手使劲去拍他弟弟的脸,直将他弟弟和他生了九分相似的脸拍打出红印子,他弟弟还睡得安详。
“灵寂!灵寂!你醒醒!”
任他使出千方百计,他弟弟却没动静,躺在他师父膝头,和墙边那孤寂的扫帚般岿然不动。
终于,青蝉子泪如雨下,哭着问:“师父,灵寂这是怎么了?他生了什么怪病么?师父您能救救他吗?”
这时,久未开口的慧典法师才叹道:“青蝉子,师父还从未与你讲过,人死如灯灭,灵寂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瞧。”老方丈指着被青蝉子忽略许久的,灵寂脖颈上硕大的勒痕。“灵寂是被人勒死的,他再也无法陪伴你左右了。”
青蝉子即便再不识字,不通文法,不知什么叫死,可他知道什么叫“再也醒不过来”。
那就是他再也无法看见灵寂挥舞扫帚将枯黄的叶子扫成一座小山给他看,也再不会等到他弟弟偷偷潜入方丈室与他共用斋饭,只为消解他的孤单。
他跪在灵寂身前哭成个泪人,可他师父此时却对他说:“青蝉子,我知道谁杀了灵寂,你要为灵寂报仇雪恨吗?倘若怀恨在心,师父怕耽误你修行。”
报仇雪恨?青蝉子忆起昨日他掌下呕血之人,那人也好似如灵寂这样再没醒来过,突然之间福至心灵,对于这报仇雪恨有了更细致的认识。
他要让杀了他弟弟之人血债血偿,他也要那人也体会再也醒不过来的感觉!
“师父,是谁?是谁杀了我弟弟?!”青蝉子吭哧吭哧气喘如牛。
慧典法师沉吟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你问师父,为何他们要称峨眉中人为邪教余孽?师父斗胆猜测,便是那峨眉派的人将灵寂当做了你才杀了他,为的便是能赢下今日的比试。”
“如若师父未猜错的话,昨夜出事的不单是灵寂。”慧典法师撵着佛珠,目移至不远处踉跄奔来的小僧,齿缝间笑线不由露出,“还有和峨眉那小弟子比试的其余人等。”
果不其然,慧典法师话音刚落,那小僧跌跌撞撞扶着红木门框失神喊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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