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反抗。
话说回来,其实她仍旧影影怀疑东阳擎海并无强占她意图。先前几次交手,他的气力大到她束手无策,刚刚她却顺利争脱他搂抱,不是他存心放她一马是什么?
东阳擎海笑道:“你常被掳吗?谈起条件一套一套。”说完,唤来仆妇送饭。
裴花朝扛着东阳擎海隔桌打量的目光吃饱饭,便开始对局。
由落第一子伊始,她心绪渐次沉重。
东阳擎海在棋秤上果真不是好吃果子,攻守狠准,杀夺快稳,几次落子把她看得头皮发麻,必须打叠起十二万分精神救应防拒。
也正因为敌手棋力不容小觑,她从前只教棋谱里的名局难倒,一朝遇上道行不凡的真人对奕,拿出看家本领对局之余,竟觉出一种棋逢对手的痛快,慢慢忘却自身四面楚歌,全心投入。
经过一番厮杀,终于她以半子差距险胜。
棋局下得酣畅淋漓,兼且攻克难缠对手,裴花朝忘形双手一拍。
“我赢啦!”她笑靥盛绽。
半晌她记起赌约,带着残存笑影由棋桌抬首,就这么瞥见东阳擎海。
凝眸处,她欢喜尽没。
东阳擎海坐在席上,右脚曲起,右手支在膝盖上,横过身前,手背抵唇。这姿势捎掩面,更突出他那双眼眸。这时他俊朗面庞没了嘻笑神情,黑眸亮得吓人,一瞬不瞬凝注她。
那等眼神,是野兽发现肥美猎物,捕猎盘算已定,就要暴起扑食,将之一口吞落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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