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摔在了桌子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心目中,她会是以这样的形象存在的。
宁未晚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眼前还有一道道的黑线,她用力的摇着脑袋,想把它们从眼前驱逐开:“陆司卿,你说我是一山望着一山高的人,那么你呢?”
扔下手里的东西,陆司卿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却并没有选择和她对视,而是走到了临窗的位置,将视线默默的转向了窗外。
偌大的房间内,气温骤降了好几度,两人之间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就连微风都停了下来,不敢贸然向前。
指节在窗台上轻击着,发出了一串有节拍的声响,陆司卿若无其事的开口,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宁未晚情绪的影响:“听上去你对我也是颇有微词,反正长夜漫漫,说出来就当乐子了。”
“你!”宁未晚顿觉她的肾腺素飙升,看着那个自大的男人,一阵肝疼:“陆司卿,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还没有无聊到要给你做寻欢作乐的小玩意。”
踢开凳子,宁未晚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床边,狠狠的坐了上去,就像床铺是陆司卿的脸一样,受重的床铺还发出了痛苦的“吱呀”声。
听着床铺的声响,宁未晚故意摆动着双腿,制造出更大的噪音,陆司卿明显阴下去的侧脸,让宁未晚看的格外的舒心。
面对宁未晚的无理取闹,陆司卿显得还算绅士,他并没有制止她的行为,拉上了窗帘,转身朝另一张床走去。
他坐下去的刹那间,宁未晚有一秒的失神,甚至忘记了还要抖腿这回事,看着他优雅的脱去外套,宁未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今晚陆司卿不走了。
“你今晚会留下来陪我?”两手交叉,宁未晚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询问起来,“你未婚妻问起来,你要怎么说?”
话刚从嘴里说出去,宁未晚狠狠的闭上眼睛,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抽她一耳光的冲动,本来是善意的提醒,可是说出来完全就变了味道了。
略一翻身,陆司卿面对着宁未晚,有点摸不清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亦或是想表达什么:“我的未婚妻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你在我家门前发了高烧,我自然有义务照顾你,即使是一条狗,我也会送它去医院的。”
偏过头,宁未晚实在是不想看他那可恶的嘴脸,自己刚才干嘛要说那些话,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无边的沉默渐渐笼罩在两人的周身,就像是缓缓四合的暮色般,整个房间里的色调变得愈加阴暗起来。
“陆司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双手抱着脚,宁未晚眼里浸满了坚持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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