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的生长到一半就破碎中止了,末端黯淡下来,有的则缠缠绵绵纠葛不清,最终七扭八歪着,都十分统一地延伸回了分岔点。
他们自己首尾相接,形成一个不规则但是又很规整的圆环,藤蔓之间偶尔也有些藕断丝连的。
无数的齐路遥和夏星河在那一条条轮回里殊途同归,但夏星河的眼里只看得见那最新蔓延出来的一条时间线。
那是属于他的齐路遥,是在等他的齐路遥,他的时空依旧没有逃出轮回的魔咒,一点一点朝着开头奔去。
夏星河只能跪倒那条时间线旁边,用近乎神明的视角旁观着一切。
他发现自己可以和时间线里的夏星河形成短暂的连接,于是他告诉他怎么避险,告诉他在犹豫不决时应当选择那一条路走。
他怕干涉得越多时间坍塌得救越快,于是只能用一些模糊性的话语来适当的提醒。
这时候夏星河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脑海里嗡鸣的声音,原来都是不同时空的自己传来的。
那自己还真是没有长进,夏星河无奈地笑起来。
无论重复过多少遍,自己的脑回路永远都只会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做的决策和反感也大抵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不觉间,夏星河自己倒也进了那时间周而复始的圈套了。
他站在在一边仔细看着那条时间,眼睁睁看着他们安全抵达二楼自己虽然没有亲身和齐路遥一起走过这段时间,倒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陪在他身边了。
脑海里声音吗?齐路遥抬头看了一眼夏星河,似乎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嘴角上扬起来。
夏星河:对,自从圣诞节那次发烧失忆之后,偶尔就会觉得脑子闷闷的,还有不太听得清的声音在脑海里说话,但其实也没有给我生活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齐路遥拍拍他的肩膀:回头等结束之后,你来皇二院做个核磁吧。
怕他反驳,齐路遥又补充道:你发烧那晚脑袋磕着地了,十有八九脑震荡。
夏星河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开、开窍了?
齐路遥悄悄在他背后笑着,倒是觉得这份隐秘的陪伴让他更有安全感。
曾经他觉得异地恋百害而无一利,现在想来,有些正经历七年之痒的小情侣,或许真就需要这么些时间分开,以另一种方式感受陪伴的浪漫,
但齐路遥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自我安慰罢了,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永远黏在夏星河身边,一秒都不跟他分开来。
二楼安静得让人感觉有些诡异,但他们没时间等待危险找上门来,只是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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