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不知你怎么会到此处来?
这本是个离東洲城有一段距离的荒坡,木献华将王卉的无字碑建在这样隐秘的地方,木康会知晓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这刘公子居然还带着大夫,此种种几人是如何也猜不透。
喏,就是这唤王小二的少年来府上报信,说木少爷托他来找我求救。
那王小二被打量的涨红了一张脸,他看着眼前死伤一片的荒坡,总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发寒。
耽搁不得了,快上马车。
齐大夫见几人还在问东问西,气得吹胡子瞪眼,语气也是极冲。
上次他们离开東洲走的决绝,连白府都变卖了,如今再寻住处也是麻烦,季睿修掩下眼中所有的情绪,抱着林慕上了刘家的马车。至于后面的一切,他现在实在无心去理会。
刘少爷又吩咐他带来的几个功夫不错的留下来,想必不久官兵便会来,此事如何定案,自有官府做主。
刘公子显然对上次冷脸的季睿修记忆深刻,虽是不放心林慕也只敢偷偷瞧。季睿修几乎将心神都放在了林慕身上,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过他此时哪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呢?
他细细地打量着林慕左下脸干枯的血渍,那是条极深的伤疤,他的慕儿,他视作珍宝的人究竟受了什么样的苦楚,他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他差点失去了他。
不经意间,小心翼翼的刘公子看痴了,因为强大如斯的男人居然掉下泪,那泪落在昏睡人儿的脸上,仿佛这是他流出来的般。
刘公子承认他对林慕一见倾心,即便过去许久也会想起这双纯净的眼眸,可是,眼前的两人却是如此的相爱,以致于他想起自己这点心思便觉得玷污了两人的情感。
正痴痴看着,却见季睿修猛然抬起头,他来不及躲避的视线便与季睿修对了个正着,他有些慌乱,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季睿修道:无论如何,今日多谢你。
刘公子因为太过惊讶眼睛瞪得老大,放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般,可季睿修说完这句话却没有再开口,而是低下头,看着怀中昏睡的人儿。
马车赶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城门口,因为华洲和東洲由海相连,又都是大瑜朝最繁华之处,所以此次東洲也颇受时疫之害。
虽说救治时疫的方子及其有效,不过不说東洲此次死了多少人,疫情却算刚刚控制住,因而城门看守很是严格,进出城都要一一验明身份才给行。
好在刘家在東洲是及其富贵的人家,木康被罢官之后,刘父便接管了東洲洲府之位,加之刘家大伯是京都二品大员,刘家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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