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呢?娘呢?
林琛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即便年纪再小,他也知道此刻并不在熟悉的地方,也没有见到熟悉的人。
哥哥正是要带琛儿去找爹娘,琛儿困吗?哥哥给你唱摇篮曲,琛儿睡吧,哥哥会一直在琛儿身边。
林慕语罢,轻轻晃动着双手,口中吟唱着许秀琴时常给林琛唱的摇篮曲,林琛终究是幼童,不久,便在林慕怀中沉沉睡去。
看见林琛睡去,林慕终于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去,却见那唤老三的汉子正直直盯着他,林慕却也不开口,只靠着闭眼休息。
从他被虏到现在应该过了五六个时辰了,也不知家中是个什么情况,但可想而知的是定是急疯了,他娘会痛苦吧?季睿修呢?他又会如何?林慕想不出,亦不敢想,只期盼,冥冥之中牵引的红线能将两人继续牵在一起。
马车趁着月色在林中行进,举着火把的汉子一言不发,只有偶尔吹来的山风将火焰吹得来回晃,林中的树木哗哗作响,却无法引起行进之人的任何注意。
季睿修一行三人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在半夜到达了永安洲两个县的岔路口,而此时,小兽显出一丝疲态,两匹马也累的直喘气。
咱们歇半刻钟吧,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
若可以,几人恨不得片刻不停,但若不歇片刻,小兽和马匹都受不住,几人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季睿修拿出卫潜给准备的马粮,那两匹马美滋滋地吃起来,而那小兽却趴在一边,闭眼休息。
从他们将它从山上带回来后,除了一开始的那株奇怪的植物,这么久来,它从未吃过其它东西。连季睿修都在想它是否真是成了精的精怪,即便它是,季睿修也从未如此庆幸当日将它带下了山。
季睿修靠在树上望着天上的明月,他的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惊恐和无措,此刻,他愿虔诚请求上苍,不要将林慕从他生命中带走。
不久后,小兽睁开那如烈火般的红眸,朝着明月吼了一声,三人不觉,那两匹马却受惊,不安地走来走去,而这片林中的兽类亦是如此。
三人好不容易安抚好躁动的马匹上了马背,那小兽便如离铉的箭般一下冲了出去,而它选择的正是去往吴水县的那条路。
先前,季睿修便想过若林慕真是被虏去東洲的,依目前的情况,走水路最合适,而吴水县是永安洲唯二临海的洲县,亦是不用进城便可直接到海口的。
几人不再有片刻歇息,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天边已经渐渐泛起白光,黎明将至,这个如噩梦般的夜已经过去,可几人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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