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的脚步,身后的桌椅倒了一地。
白君炎来不及去看魏旬的情况,他牢牢抓住季睿修,可季睿修心中却似燃烧着熊熊烈火,眼瞧白君炎就要抓不住他,众人惊慌之余,却忽闻一个女声传来:睿修,住手。
却是林悦扶着脚步虚浮的许秀琴缓缓走来,许秀琴的眼睛又红又肿,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那是,那是我的孩子,一个从六岁养到了十七岁,一个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生是死,我都要亲眼看见,你明白吗?睿修。
季睿修全身的力气似是被许秀琴这句话抽干了,身下一软,跪倒在地,将手中的玉佩紧紧放在胸口,几滴清泪划过他从未如此迷茫无措的面庞。
在场之人都是至亲,本就担忧心焦,听闻许秀琴的话,又见季睿修如此模样,几个妇人极力忍着,但那呜咽声还是传了出来。
半盏茶后,季睿修终于从地上站起身,即便面上还有泪痕,眼中却恢复了清明,是势在必行的坚定。
他看着如若风中杨柳的许秀琴,坚定地道:娘,天涯海角,我都会将慕儿寻回来。
许秀琴一边抹着泪一边点头,季睿修走到魏旬和白君炎身边,深深鞠了一躬,道:对不住,是我鲁莽了,您的伤?
魏旬拍了拍季睿修的肩,摇了摇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轻伤罢了,在如此情境下,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这一个插曲,屋中却不如方才死一般的沉静。
我思索了一番,慕儿和琛儿的失踪可能和王喜云有关。
方才季睿修所思所想都是林慕不见了,根本没有心力去想林慕会在哪,又会被何人所害。可镇静下来后,联想到王婶子今日这番话,如今最疯狂又最恨他们的只有王喜云。
我们得去一趟陶家。
几人正想出门,却见暮色中,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竟是被季睿修养在笼中的那只小兽,众人心下一惊,却见小兽咬着季睿修的衣角,似是想带他去哪里般。
屋中的人震惊不已,连季睿修都不知它怎么会出现在此,疑惑间却见周大山急匆匆赶来。
它,它。。。。。。
周大山上气不接下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有几丝惊惧。
大山,怎么回事?
方才,这小兽的嘶吼声惊了整个季府的人,我匆忙去瞧,却见它在笼中冲撞,我也不敢开,却不想它居然将那笼子撞破了,那是,那是青铜啊。
听周大山如是说,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季睿修低头打量着撕咬他的小兽,一个念头涌上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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