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带着,呜呜,娘去了吧,娘生不如死,我的儿呀,儿呀,呜呜呜。。。。。。
眼见陶東他娘越哭越大声,季家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出人群,往前面走去,而远在后头的李正也匆匆跑上前,往陶東娘那里跑去。
季睿修又吩咐迎杖度往前走了一段,堪堪停在陶東母亲身后。
我说陶家的,你在大道哭什么丧呢?太不像话了。
清河村新任的李正叫林其,四十来岁,为人公正有担当,村民都是敬服的,但平常是个面善容易说话的人,不过此时,不看脸色,单听声音也听出了几分怒气。
不说今日是季睿修的婚宴,单就平日,也没有在大道中央哭丧的道理,谁遇见都晦气。
陶家先前是村里过的顶好的人家,一年到头除了回来祭祖,鲜少看见,已经和城里人一样了。偶尔回来,陶夫人亦是头颅高昂,处处透着高人一等的感觉,与村中人关系疏远。
再有,此次他们家回村的缘由,村中谁人不知,做了亏心事在前,妄图害季家在后,村中谁人会给他们好脸色,今日这番做派更招人嫌。
呜呜呜呜,我的儿呀,儿呀,带娘去了吧,呜呜呜呜。。。。。。
陶夫人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情形,也未听见李正所言般,竟是哭的更加大声,一边哭着一边捶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刺的人发麻。除去金银首饰,没了胭脂水粉,加之满脸泪花,和村中四十来岁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王喜云,我再说一遍,让开。
林其见她冥顽不灵,愈发生气,竟然喊出了陶夫人的大名,语气却没半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