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康看着又惊又吓的婢女,又看怀中晕倒的清夫人,竟也有些怀疑起来。
福生,将大夫请来,进屋再说。
福生就是一直跟在木康身边的下人,是个非常壮实的汉子,季睿修说观他步态轻盈,应该 有些功夫在身。
福生得了吩咐,掌着灯便消失在夜色中。
木康将张婉清抱到寝室里,片刻后又出来同那侍女问话。
你将方才的事再说一遍。
那、那是个头发及长的女鬼,她伸着又红又长的舌头,口口声声说、说要来索命,老爷 明鉴,奴婢不敢说谎,若您不信,等夫人醒来再问夫人。
木康面上阴郁不定,这木府住了十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闹鬼的情况,他本不信,但见清 夫人昏厥,那侍女又一 口咬定,一时也拿不住主意。
罢了,此事不准外传,你先进屋伺候你主子,宸儿,夜深了,父亲差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一路小心。
林慕和季睿修接过仆人递来的灯笼,转身走出了木康的屋子。
夜晚的木府,除了院墙的灯笼,黑漆漆的一片,又因冬日,没了鸟语蝉鸣,更是安静的可 怕,确实有些渗人。
回到沁雅园,林慕吩咐小廝端来热水,梳洗一番后,两人便相拥而眠。
你今日说自安的事是在试探他?
林慕可不是多舌的人,且他也未将木康视为父亲,好端端的也不会讲这些话。
早就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是我想多了。等找到了王贵和芬儿,我便直接去敲明法堂 的鼓。
林慕话语中竞也带了几分狠厉。所谓明法堂,和华洲寻海司 一样,乃是直接由中 央管控的机构,不过,明法堂每个洲都设有一个。百姓若觉得,府衙处事不公,或者府衙 断不了的案子,便可以到明法堂去鸣冤,也是防止地方权责勾结,百姓无处伸冤。
想来这一曰很快就会来的。
我希望娘能保佑我快点找到那两个人,我想念清河村的山山水水、想念爹娘、想念琢儿 ,也不想在这木府和他们做戏。
说到此,林慕话语中有些落寞,季睿修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又细细亲吻着林慕的额发。
夜深了,睡吧,也许明日醒来,就会有线索。
嗯〇,,
林慕应了一声,心中祈祷,希望黎明到来,带着希望,让他能将黑暗里那些龌龊的东西都 清理掉。
又是一夜好眠,第二日,林慕神清气爽地出了屋门,却见那些侍从正围在院里唧唧咋咋议 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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