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红了。
大山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黎不知深呼吸一口,突然一笑。师兄师姐说过,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语文数学还是修炼法术,只要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就能事半功倍,下棋嘛,应该也是一样,不会就学,能有多难,能比沈师姐留给她的拓展数学题难吗?
她不生气了,开始留意和模仿大山巫的落子,沉心静气,渐入佳境。
大山巫捋了捋胡子,心中“嗯”了一声。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又半个时辰,在一个个棋局间飞逝。
谢谙从最后一个药池里上来,用法术蒸去身上水珠,穿上衣服,按照大山巫所指示,在一片阳光照耀的空草地上坐下盘腿打坐。
春天的阳光晒得人暖融融懒洋洋。
黎不知赢了一盘棋。
她喜不自胜,手舞足蹈:“我赢了!”
“是,你赢了。”大山巫微笑着给她的果茶续满。
黎不知嘿嘿笑着猛喝一口。
果茶清甜,沁人心脾。
大山巫起身:“好了,可以去摘面具了。”
外面日头已经高悬。
黎不知看到日光下的谢谙,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谢谙结束打坐,站了起来,看着从竹屋出来向他走来的大山巫和黎不知。
今天谢谙穿的是件淡青衣袍,少年抽条长高,如今手长腿长,就是略显瘦削些。
黎不知好奇地问:“小师兄,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谢谙说不清:“其实,好像没什么感觉。”
只是内心复杂,他甚至不敢去触碰脸上的面具。
大山巫抱臂,对黎不知说:“你去帮你小师兄把面具摘下来。”
黎不知:“我?”
她睁大眼睛,不太敢相信,迟疑地问:“我去摘?可以吗?”
大山巫笑道:“当然可以,面具已经可以摘了,谁摘都行,他自己摘也行。”
虽然这么说,但谢谙不敢。
他蹲下来,仰头看向黎不知:“知知,你来帮我摘吧。”
既然如此,黎不知也不客气:“行!”
她伸手,触碰到那狰狞的鬼面具,被太阳晒了半个时辰,它也散发出淡淡的暖意,而非黎不知过去印象中的冰冷,只是仍然坚硬、沉重。
黎不知稍微用力。
没有感受到任何阻碍,就像普通的面具一样,它被拿了起来。
黎不知心脏狂跳。
谢谙也察觉到了,他握紧拳头,掌心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