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全过程中,房间无波无澜地安静着。
直至他抽身,梁皙闭着眼都没挣开,唇边浅浅抿出一点笑。
啧啧,男人啊。
第40章
那杯红茶后作用太大,梁皙闭着眼睛,脑子晕涨得要炸裂,精神却又无比清醒。她只能被迫听了半宿雨声,才缓缓睡过去。
第二天虽然状态还没完全恢复,但也没有前一天那么糟糕,在早上七点,自然就醒了。
睁开眼,身旁半边已经空空荡荡。梁皙探出手摸了摸,余温也没有,不知道他是多久醒的。
她现在还是头重脚轻的,纠结是再睡一会儿好,还是干脆先起来吃早饭。
烤面包的香甜已经飘得满屋子都是,她确实有些饿了,又死活不想起来。
起?
不起?
梁皙正纠结着,有脚步声渐近,再抬眼时,沈冽已经搬着张小木桌出现在门口。他走到床边,把小木桌往床上一架:“吃吧。”
是她平日里常说喜欢的鸡胸肉三明治。
吃完早饭和药,梁皙又窝回被子里休息。
房间里有书页轻翻的声音。
梁皙紧了紧被子,眉间微褶渐松。人生病的时候尤其缺乏安全感,想到他在,她才能安心睡觉。
时间流过,伴着间或的翻书声,梁皙意识逐渐沉下来,呼吸放缓,徐徐睡了过去。
昨天连夜下雨,今早却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光线透过窗户铺落进来,明亮又刺眼。
沈冽放轻脚步走进卧室,拉上窗帘,把光隔断。
床上,梁皙大半张脸窝在被子里,平日里气势凌人,这会儿微微蜷缩着,嘴唇发白,脸上没什么血色,莫名有点可怜兮兮的,招人心疼。
沈冽在床旁的椅子坐下,伸手,骨节修长有力,轻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把挡在脸上几根零落的头发撩开。
他视线凝着,透过这张脸,又似是在看别的什么。
那时候,沈冽还在美国,不日将要回国,老友们给他办了个送别party。当天他身体不大舒服,没怎么喝酒,只聊聊天、叙叙旧。
结束后,他接到助理电话,有事要去一趟旧金山。
春夜雾浓,连接旧金山和加利福尼亚的金门大桥上,车流如常,来往如织。
当时已经是凌晨,梁皙如常穿着身精致大气的西装裙,左脚应该是被高跟鞋崴了,走路没有着力点,鞋也拎在手上。
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侧脸也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可沈冽却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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