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封信,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府中的人都吓得不行,却见她又倏地大哭,哭着把屋中物什都给打砸了,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逆贼?”她仰天大笑大哭,扯掉了金步摇和发簪扔在了地上,那发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落地之后就哐当地碎成两截,那步摇的反嵌翡翠红珊瑚也掉了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那羊脂白玉簪子是老夫人最爱的,自打老侯爷走了之后,老夫人终日带着这簪子,怎地今日连这宝贝似的东西都要扔掉了?
想着她往日的严厉,无人敢来劝,一个个站在门外噤声看着。
“逆贼?哈哈哈!”她像是发了狠,把屋中的古董花瓶一并砸在了地上,“陈瑾宁,你到底对我儿下了什么迷术?你都死了,为何还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下人们听着,都惊恐不已,以为她中了邪祟,难怪之前如夫人就说有鬼,是夫人的鬼魂回来了。
当初残毒一幕,在场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当时便以晦气灾星为由,当场剖腹杀之。
管家连忙去请法师来。
杨氏依旧在闹,因着她往日为人高调,爱结交上流权贵,今日李良晟立功归来,少不了是有很多夫人前来道贺,巴结讨好。
加上门口挂着红色灯笼,且已经备下了舞狮,想着府中定是十分热闹的。
殊不知,却见她像个疯子似地在正屋里头砸东西,屋中但凡可扔的,都叫她扔了,地上一片狼藉。
此举,可震惊了来道贺的夫人们,谁都不敢进去,但是谁都想看着热闹。
杨氏如今确实已经疯癫了。
她冲了出来,披头散发地指着一群到访的夫人,破口大骂,“陈瑾宁,你有本事出来与我理论,你何必暗中使坏?你到底教唆了他什么?他连母亲都不认了,他叫我逆贼?我为何要做逆贼?我为什么要与鲜卑人勾结?不还是因为他吗?陈瑾宁,你出来,你与我说个清楚明白,若不是你教唆了他,他怎会这样对我?他素来是个孝顺的,我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她疯言疯语地说了这么一大通,把大家伙吓得不轻。
她说与鲜卑人勾结?天啊,她怎么敢啊?一个内院妇人,怎么敢与鲜卑人勾结啊?
一时大家虽被吓着却也没有离去,只听她继续吼叫,“甄依,甄依,你害了我前半生,你如今又要叫你女儿来害我性命,害我儿子的性命,你就是个冤鬼,活着害人,死了还是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便见她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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