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价格还是需要同步的。”
“价格同步这点,是完全有必要的。”
瑾宁认真地听着,“因为如果价格相差太多,那始终会倾向一方,造成船运市场的不平均。”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船商花了大价钱在总院衙门那边得了牌照,这笔银子势必会成为转嫁到货主的头上来,也就是说,就算开放了民间商运,其实没缓解到漕运压力,更没能降下成本。”
“除非……”瑾宁看着他,他既然分析得出,肯定就有解决的办法。
任飞道:“除非,朝廷商运率先降价,那么,船商就不得不降价迁就,而任某认为,只开放三家船运,是不可能缓解到漕运的压力。”
“那以任帮主所见,开放多少家船运,才能缓解到漕运压力?”
瑾宁问道。
“起码八家!”
任飞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色道:“任某不是为自己漕帮说话,只是,如果开放的民营商船多,在海上,江河上航行的商船就多,商船一多,竞争就大,竞争大的时候,首先考虑降价,只有价格实际降下来了,百姓的生活成本才会降下。”
瑾宁想了想,把他说的话组织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要朝廷开放八家民营船运,而朝廷的商运率先降价让投得航运牌的船商也有参考的价格?”
“是!”
任飞道。
瑾宁沉思了一下,道:“这样的话,无疑各州府那边要承担的费用就要更多了,毕竟,朝廷除了一大半的银子制造商船,而剩余的银子由各州府负担,为了平这笔账才统一了商运,为朝廷和各州府赚取微薄收入,维持商船的维修,人员等等……”任飞有些心急,听得瑾宁这样说,马上打断了她的话,“郡主,一石米,一百五十文钱的运费,可应用在船只维修,雇聘工人方面只需要三十文钱的成本,朝廷和各州府赚取的,是米耗,不是运费。”
“那我问你,一石米的米耗折算下来是多少?”
瑾宁问道。
“十文钱!”
瑾宁一怔,“十文钱?
那就是说,加上各项成本,人员开支,一石米从锦州到京城只需要四十文钱?”
“还有一些其他开销,总之,不超过五十文。”
瑾宁坐直了,惊愕地道:“但是收取了一百五十文,那这一百文去哪里了?”
一石米亏空一百文,那是什么概念?
这漕帮岂不是每日都在猪笼入水?
任飞摇头,“这任某就不知道了。”
瑾宁看着他,“任帮主,这笔账算得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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