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即便出身不高,也绝对是要清白人家。
他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追问下去,但是他真都没有勇气。
他大概都能猜到,不外乎是窑姐生了他,丢了出去,父亲母亲抱着回去养了。
父母对他有养育之恩,那他今日被妹妹害得丢官,也算是报答了他们。
只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出身。
出了院子,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黑成一片,书童上前扶起他,他无力地道:“走,我要出去透透气!”
屋中,陈母怒瞪着陈父,“怎么?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莫非还惦记着那贱人?”
陈父生气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她不是贱人。”
“勾,引人家的夫婿,不是贱人是什么?做了表子,我还得给她里牌坊不成?”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父嘴上功夫斗不过她,这些年也都习惯了,干脆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
陈母却不依不挠地追了上来,“你站着,把话说清楚再走。”
“还有什么好说?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她都被赶走了,且还抢了她的儿子,她都这么惨了,你还想说她什么?”陈父怒道。
“惨?有我惨吗?你们风,流快活的时候想过我吗?我抢了她的儿子?你这话简直狼心狗肺,我若不带她儿子走,她能养活?这么多年,我对他付出的还少吗?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官儿,难道没我的功劳?跟着她,他有今日的成就吗?”陈母咄咄逼人地道。
“行,我说不过你。”
“你没道理,自然说不过我,儿子那边,你最好闭紧你的嘴巴,他的母亲就是个窑姐,她犯贱,不知羞耻,做了窑姐做的事情就得担窑姐的名。”
“你再说一遍窑姐!”陈父气上来了,举着手就威胁她。
陈母一见他这架势,顿时暴跳如雷,嘴唇一张,便是霹雳连珠般的声音,“窑姐,她就是窑姐,怎么?你还敢打我了?你打,你打下来,今日你若不打我,你就是乌龟,缩头乌龟!”
陈父见她狰狞面容,心中生怯,慢慢地放下了手,冷道:“读书人不与泼妇斗!”
说完,转身快步走了。
陈母恨得牙痒痒,满身的怒火,发不全,只得回头瞪了陈幸如一眼,“让你胡说八道,出事了吧?”
陈幸如坐在椅子上,道:“能出什么事?他如今也丢了官了,咱也不必巴着他。”
陈母慢慢地坐了下来,喃喃地道:“我确实是要他为我争一口气,可这么多年母子情分,我岂是铁石心肠?他的官丢了,心里难受,我看着也不舒服。可他这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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