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凉哇凉,又丝丝地抽痛。
陈国公忽然转过身来,又是冲他一笑,“但是,唯有她,才是我的女儿,才是这国公府的千金啊,我没护过她一日,我十六年来,只护着另外两个不是我亲生的孩子,让他们温饱富足,让他们无忧无虑,为他们筹谋未来,而我的女儿在很远很远的青州,在那冰封一片的瑶亭山上,你说,十年前今日这样的冬天,她在做什么?十一年前的冬天,她在做什么?那我不知道的十四年间,她在做什么?”
“不要说了,说得我这心里怪难受的!”初三叔哽声道。
陈国公却又是一笑,“但是,纵然这般,你看她今日,多出息,多出息啊!”
他这笑,满足,却又悲凉。
默默地站着,任由寒风吹袭,头上,肩膀上,落了点点白雪。
良久,他转过有些冻僵了的身子,道:“我这身子,只怕再不能为朝廷效力了,我上个折子,你拿去给李大人,让他帮我送抵御前!”
“什么折子?”初三叔问道。
“辞官!”陈国公慢慢地走回去,脚步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