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言把手腕放在手垫上,瑞清郡主便为她把脉。
她静静地把脉,瑾宁便静静地看着她。
瑞清郡主是一个特别沉静贤淑的人,至少在她是瑞清郡主的时候,是这样。
把脉的时候,长睫毛垂下,面容姣好温柔,是哥哥会喜欢的类型。
难怪哥哥见了她总是脸红。
一会儿,瑞清郡主撤了手,道:“最近心火有点盛,我给你开点降火去燥的药,回去煎服三日。”
“这么冷的天还心火盛啊?我都自认为很平静了。”瑾宁笑着说。
“你一点都不平静。”瑞清郡主写好方子之后,问道:“有什么事困扰啊?心里头不痛快?”
“不是啊,我真的很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满足。”瑾宁侧头想了一下,然后看着瑞清郡主那透心的眸光,“可能,是因为太幸福了,觉得上天不可能这样待我吧?这样想,心里头难免焦虑,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
“贱骨头!”靖国候夫人在一旁嗤道。
“不奇怪,母亲,一个命途多舛的人忽然得到命运的眷顾,反而会患得患失,人就是这样的,遇到苦难的时候,没闲暇让你伤悲多思,只能尽力熬过这苦难,哪怕一口气都怕浪费了,越是幸福越是安详,便越是担心失去,因为有失去的资本了啊。”瑞清郡主一本正经地解释。
有失去的资本?
瑾宁顿时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