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大将军的自尊,怕他难堪,“不过,管教妾侍,是小姐您做夫人的分内事。”
“我还正式过门。”瑾宁眼底有火苗腾起,这把火苗她先压下,她陈幸如最好自己先跑,不然的话,弄不死她。
瑾宁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去,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嬷嬷已经去熬姜汤了,这半冷不寒的天气,最容易着凉了。
靖廷坐在宁瑟阁的小厅里,这里他也不过是来过两次。
两次都是修缮装潢的时候来的,第一次是送木材,第二次是送家具。
这宁瑟阁当时也是为瑾宁准备,不过,是为瑾宁嫁给李良晟准备。
世事无常,谁又会想到,这里最后会变成他和瑾宁的新房?
这里还张贴大红喜字,院子里的红灯笼尚未褪色,他眼底生出几分暖意和对未来的憧憬,也仿佛丝毫不受方才陈幸如的话影响到。
看到瑾宁擦着头发出来,他笑着起身,接过她的毛巾替她擦着,“冷吗?”
“不。”瑾宁看着抬起头看她,他把她的头压下来一些,“先低头擦干了。”
瑾宁便把头颅垂下,眼角嘴角都禁不住飞扬。
马车上的尴尬,不复存在了,现在两人的相处都变得十分自然,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擦拭之后,两人坐下来,瑾宁看着他,“累吗?”
“不累。”靖廷把毛巾递给青莹,青莹偷笑着接过来,然后便出去了。
“方才我跟陈幸如说了,到时候找靖国候夫人说一声,叫她回去。”靖廷说。
瑾宁哦了一声,也没问详细,倒是说了其他,“你方才说查端明企图拉拢你,以后你还是躲着她远点,既知道她有所图谋,咱远一些总归是好的。”
“嗯。”靖廷点头。
他有些心不在焉。
瑾宁知道他不可能完全不在意方才陈幸如说的话。
什么丧门星,什么克星,她前生今生都听了不少,尤其总有人说母亲是被她克死的时候,那种滋味很难受,很委屈,很悲愤。
她曾一度相信这个说法,因此埋怨自己,憎恨自己。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不会希望从任何人口中听到安慰,甚至,不会希望任何人提起这些事情。
其实对于靖廷的家族,她知道的不多,即便前生也知道不多。
陈子忠将军原先的家族是经商的,所以十分富有,家财留下了许多,如今都在江宁侯夫人的手中。
只是情况和自己的不一样,听说,江宁侯夫人和陈夫人原先就是手帕交,这些家财是陈夫人自愿交给江宁侯夫人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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