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去,看到下头有个大妈举手。
“小梁老师,这个字儿念啥啊?”
梁宝珍走过去,干脆坐到空座上看,“翠,翠绿的翠,就是夏天树叶的颜色。”
“哦。”粗砂二车间的秦沛春看着书上的复杂字,努力记下,她今年三十六,小时候家里穷就没上过学,还是在厂里上过十来回扫盲班能认一些字了。
学习嘛,越学越有动力,一群人凑在一起上课倒有点意思。
“秦沛春,你咋还不认识?我都认得这个字了。”一旁梳棉车间的李淑芬有些嘚瑟,她和秦沛春是差不多时候进的厂,认识多年,就连在筒子楼分的房子也挨着,邻里邻居吵吵闹闹了小半辈子。
就连认个字也较劲。
“呸,我就不认识这一个字儿,其他的我可认得清。”
“得了呗,你少来,你才是认不了几个字儿!”
两人较劲多年,谁都不服谁,梁宝珍凑在一旁,干脆提议两人凑个学习搭子,互相监督互相考试。“这本书上的字,你们互相指着认认看,顺便加强记忆。”
“来来来!”
“我还就不信了,赢不了你!”
“这个字念啥?”李淑芬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