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语,神情局促,低声道:“这曲子奴不大唱,两位大人若是不喜欢,奴再唱一个好的来。”
刘密笑道:“你唱得很好,就是这曲子太悲了些,再唱个《紫薇花对》罢。”
玉箫重击檀板,一把好嗓子又唱起来。活泼的曲调冲淡了晚词心中的涩苦,她止住泪意,转过脸来赏了玉箫一两银子。
玉箫道谢退下,晚词端起手边的蜜饯樱桃泡茶,却被刘密拉住衣袖。他看着她,眼中静水流深,嘴唇微抿,似有话说。
晚词道:“刘大人,你有何难言之隐?”
刘密纠结了一会儿,腼腆道:“我看你这盏茶十分香甜,想换一换。”
晚词吃吃笑起来,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和他换了。
观察试探到这一步,刘密几乎肯定眼前人就是晚词。她不但好端端地活着,且又成了朋友,这份天大的惊喜,越是肯定,他越怕去做最后的验证。万一她不是,他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失望?
就这样罢,他相信她是,相认于他而言,原也没那么重要。他知道她是为谁而来,但愿章衡莫负佳人。
回到家中,刘密拿出那本诗集,翻看良久,方才就寝。
次日是十月初十,三法司派出的人由一队兵士护送前往郭家庄查案,不再话下。单表十一这日休沐,晚词吃过早饭,正准备出去逛逛,吕无病走过来道:“姑娘,章大人在门口等你呢。”
一辆装饰精美的油壁车停在门首,晚词走上前,隔着青毡帘子作揖道:“不知大人光降寒舍,有何贵干?”
章衡拿扇柄挑开车帘,面露微笑,道:“你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晚词直觉不是什么好地方,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上车。因天冷了,车上铺了厚厚的毛毯,还簇着一个古铜桃叶炉。晚词原本穿得多,坐了一会儿便热得冒汗。
章衡坐在她对面,闭着眼睛,白白净净的像个瓷人。晚词记得他对冷热一向不怎么敏感,不像自己,冬天畏寒,夏天惧暑,过去没少被他嘲笑。
驶出城门,章衡方道:“年初在郊外置了一处别院,眼下收拾得差不多了,想请少贞帮我拟几个匾对。”
晚词道:“原来是为这事,承蒙不弃,卑职荣幸之至。”
弯弯绕绕又走了数里田地,车在一座园子门前停住,晚词下车一看,倒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就是位置太偏僻了些。
进得里面,只见古木干霄,新篁夹径,小楼连苑画堂深,风亭月榭观不足。
章衡领她看了一回,走到花厅,分宾主坐,丫鬟端上来两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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