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弯,直挺挺地摆来摆去,分明是个男人。
没走几步,苏景期便笑弯了腰,姚尚书也笑得胡须乱颤。
章衡皱眉道:“张春,你没看过女人走路么?”
张春想了想,一脸忍辱负重地走起了小碎步,腰和屁股乱扭,每走一步,屁股送出去老远,扭得不像良家女子,也不像妓女,倒像是中了邪,看得章衡只想给他一脚。
苏景期笑得肚子疼,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这样犯人见了都吓跑了,还抓个屁!”
张春停下那折磨人的表演,看着章衡委屈道:“大人,这差事卑职实在不能勾当,您另选高明罢。”
章衡不明白自己一看就会的事,别人做起来怎么这样难。这种困惑自从懂事起,时常伴随着他,当下没好气道:“换了衣服,出去罢。”
话音刚落,刘密走了进来。因他常来,门口的兵士也没有阻拦。见院子里站着一名女子,他先是一愣,定睛细看,道:“这不是张春么?怎么打扮成这样了?”
章衡道:“有一桩妇女失踪案,我们这里正打算挑个人男扮女装去做诱饵。”
刘密笑道:“好个出其不意,亏你们想得出。”
章衡道:“这也是没法子,女人胆小,路上容易露怯,况且出了事不好交代。”
两人说着走进屋,张春换了衣服出去了,刘密道:“要男扮女装,我看范宣比他合适多了。”
这话别人说都没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章衡不能不多想,莫非晚词那日在集贤殿上的表现叫他起疑了?怎么可能呢?他决计想不到晚词还活着。
心里疑虑重重,面上只是淡淡一瞥,道:“范宣体弱多病,受不得惊吓。”
刘密道:“难怪那样瘦。”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我去做诱饵罢。”
章衡笑道:“你若愿意,再好不过了。”
这日一早,天便阴惨惨的,密云如厚重的棉絮堆在头顶,风吹云动,越聚越多,像是酝酿着一场大雨。阳主事急忙派人去大理寺通知刘密,自己带了两名兵士乘船前往清晖桥。
晚词不愿错过这场好戏,雇了顶轿子,比他们更快一步到了清晖桥附近的土地庙。
土地庙一般很小,堪堪容得下土地公和土地婆的神像,像一只大衣箱。这座土地庙虽然破败,却有普通人家的两间屋子那么大,孤零零地矗立在田野间。
晚词打发了轿夫,走到庙里,躲在一幅脏得辨不出颜色的垂幡后。
那厢阳主事等人到了清晖桥下,弃船登岸,让船家离开。此时天色愈发昏沉,三人迎着风向土地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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