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这里的厨子笋辣面做得不错,尝尝如何?”
晚词欣然答应,苏主事又问章衡想吃什么,章衡望着桌上的一个描金茶壶只是出神。
晚词用手肘捣他一下,道:“问你吃什么呢?”
他才回神,道:“随便。”
苏主事知道他不喜荤腥,便叫人给他做一碗水滑面。三人围桌吃面,苏主事问晚词将来有何打算。在他看来,赵琴有才名,有家世,明年春闱必然高中,仕途坦荡可想而知。
晚词挑起一箸面,在腾腾热气中笑道:“我也不知道呢。”
苏主事殷勤道:“不如来我们刑部罢?”
值房里另一名主事听见这话,从堆积的卷宗里抬起头来,笑道:“景期,你莫祸害人家孩子,我们这里有什么好的?俸禄不高,公务又多,容易得罪人不说,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晚词吃惊道:“怎么还有杀身之祸?”
苏主事瞪了那名拆台的同僚一眼,道:“危言耸听,查案嘛,难免有些风险,不足为惧。除此之外,我们这里还是很好的,部堂待人亲和,同僚关系融洽,不像别的衙门勾心斗角,还有……”咬着箸,一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处,看着正在吃面的章衡,灵光一现,道:“况且丽泉也是要来的,你们同窗共事,岂不便宜?”
章衡对他极力拉拢赵琴,以便亲近赵公的行为不予置评。
晚词暗自苦笑,这段同窗缘已是偷得来的,岂敢奢望更多?然而明知不可能,这番话还是叫她心动神摇。
她望着对面的章衡,恍惚片刻,转头向苏主事微笑道:“多谢苏大人一番美意,这些事也并非我能做主,究竟怎样,还要看我伯父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