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振洲再次发出一记愉悦的轻笑,胸膛鼓鼓的。
“我不?就是想着那件事情嘛,怎么就死不?要脸了,媳妇儿你来说说,嗯?还有,我还没听你说过那句‘作孽鬼’呢,倒是挺想听听的,要不?,媳妇儿你现在就说句给我听,好?不?好??”
夏居雪又?被?噎住了:好?你个大头鬼!
“作孽鬼,死不?要脸”,是月湾队好?多女人的口头禅之?一。
华国文化博大精深,好?多话字面上?虽是骂人的,内里却是打情骂俏,这句话就是如此。
你要不?是自家的死鬼男人,或是模样周正的小年轻,长?得不?能入了大姑娘小媳妇泼辣婶子婆婆们的眼,人家还不?稀得说给你听呢!
在各大队、生产队的电影场上?,或是在赶场天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口花花的小年轻们,故意像只骚鸡公一样,给大姑娘小媳妇们个丢眼风,要是能收到人家这么一句或是害羞或是泼辣的话,那可是值得挺着胸脯大吹特吹的,被?“骂”得越多,越是有种涎皮赖脸的自豪。
说不?定,一段情哥哥情妹妹的好?姻缘,就是这般产生的呢,嘿嘿嘿!
下乡三年,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夏居雪自然懂,所以,这会儿听到邵振洲这般逗她,不?用想,她又?想掐人了,而且,她的确也是真掐了。
“邵振洲!让你又?油嘴滑舌!”
这个男人,婚前?婚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邵振洲忍不?住又?笑了,他这个媳妇啊,还是这样不?禁逗。
邵振洲笑呵呵地接受了媳妇一记挠痒痒一般的掐肉后,才施施然地擒住她那只手,然后,把自己的手掌与她的叠合在一起,十?指紧扣,一只手扣完了,再扣另一只,最后,双手使?力轻轻一压,就把夏居雪的两只手桎梏在了头顶上?方?,声音沙哑而亲昵。
“以后,还嫌不?嫌你家男人臭了,嗯?”
夏居雪:“我什么时候嫌你臭了?乱说!”
明明是儿子嫌弃,她就是忍不?住笑话了他一番,这个男人就想给她扣帽子,她才不?要认!
身下的娇躯,散发着香皂的清香味儿,入心入肺,一张姣好?白皙的面容,因为刚洗完澡,红扑扑,水润润,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儿,一张一合的,勾人得紧。
邵振洲的呼吸,再次沉重起来,被?某种“饥饿”“围剿”了一个来月的男人,觉得身体里那团横冲直撞的火,烧得更?加热烈了,急需寻找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