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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振洲在这场婚礼上的酒水,也颇有一番花费。
先是从陆大娘家买了头大肥猪,一半交到公社食品站,一半拿来当席面,再?从生产队鱼塘里买了几十斤活蹦乱跳的大链鱼,准备了十来斤山芋干白酒和几斤糖果,又用从邵长弓处得的“烟票”买了几包白河桥烟,这主要是拿来招待大队干部?的,如此,才?算齐活。
邵振洲携着夏居雪,满脸喜悦地向众人敬酒,并难得地说起了俏皮话:“今天是我和夏居雪同志结婚的大好日?子,我们?略备水酒,和大家伙聚在一起热闹一下,有酒量的人就多喝一点,当然?。大家伙尽兴就行,可不能影响下午劳动出勤呀,要不然?,长弓叔该责怪我了!”
“哈哈哈——”
坝场上,一阵又一阵的嬉笑声喧嚣尘上,大人们?笑得开心,孩子们?笑得更?加开心,嗷嗷嗷,肉肉啊肉肉,他们?来了,要是振洲哥/叔天天结婚,那就好了呜呜呜!
很多年后,邵振洲已经?和夏居雪儿女双全,但回?想起往事,回?想到人生中这重要的一天,依然?会诸多感慨——
他默默在心里喜欢了多年的姑娘啊,终于在这一天,这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成为了他的媳妇儿,以后,还会成为他孩子的妈,他孙子孙女的婆婆,然?后,和他一起互相搀扶着,慢慢变老?……
不过,这会儿的邵振洲和夏居雪,尚未变成一对夫唱妇随的老?夫老?妻,今天,才?是他们?结婚日?,哦不对,更?确切的说,是他们?的摆酒日?,至于那张结婚证,昨天就扯好了。
今天兴奋了一整天的夏居南,早被安排在隔壁屋里睡下了,以后,那间屋子也就是他个人的专属房间了,邵振洲和夏居雪,正?俩俩坐在主卧那张长六尺六寸、宽四尺四寸的福禄婚床上,就像同一根藤上靠得最近的两只瓜。
只不过这两只瓜,俩俩对视时,一个目光灼灼,眼神热烈,一个脸泛赧颜,稍显局促,而?且,随着邵振洲的视线越热,夏居雪的脸也越来越红,红得就像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能碰出血来……
邵振洲见状,不由在心里一声长叹。
他今年27岁,就像他们?团长所说的,一身的阳气,身心空了这许多年,好容易找到心有所属的姑娘,今天又是他们?的洞房夜,身体里众所周知的那里,咳咳咳,早就一阵烘热,急火火地只想着抱着媳妇儿做两口子。
更?何况,明明暗暗的煤油灯下,梳洗过后的夏居雪,一头黑黑直直的长发?,明亮水滑似瀑布,身上那套小?碎花的短袖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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