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纪老眼?昏花了,水里还能看得三尺深呢,看到这?娃儿脸上的笑,他就晓得,这?个从小?就爱把所有心思都藏在心里的娃儿,心里定是有那小?夏知青的!
这?就好啊,男人啊,心里有了牵挂,有了柔软的地方,日子才会真正地过得有盐有味儿起来?,就算他这?把老骨头?到了地下,见?到了他们那一家人,也?能底气满满地告诉他们,振洲那娃儿啊,终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了!
你们,莫再担心了,该投胎投胎,下辈子不定还能见?面……
可即便心潮澎湃,五叔公还是故意撇着嘴角子,摆了摆手?,作出一副被?邵振洲酸倒牙的嫌弃样。
“在部队带百十号兵吐口唾沫就是钉的大老爷们,还给老子作出这?副酸模样来?,也?不嫌丑!你要是真孝顺,就加把劲儿,争取明年就给五叔公抱上小?曾孙,这?比什么都让五叔公爽心爽气!”
躺着也?中?枪的邵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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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邵长弓他们因为邵振洲这?棵“万年的老铁树”终于要“开花甚至结果”,而人人脸上带笑时?,同一时?间,女知青点里,夏居雪也?在和弟弟夏居南说这?件事?情。
今天下午回来?后,夏居雪又翻出了邵振洲当年的来?信。
这?三年来?,她?收到了很多信,舅舅舅妈的,两个和她?一样上山下乡表哥的,还有刚来?到乡下时?一些当年的同学写过来?的,都被?她?细心地用皮筋捆成?一扎,放到了箱底,所以,邵振洲那封信封上标着“邵寄”的来?信,很容易就被?她?找了出来?。
男人的字很刚,字体?遒劲有力,一如?他本人给人的印象。
夏居雪重新读下去,视线不由地落在了最后那一部分上。
“……我们虽然相处不多,言谈也?少,但?说心里话,短短接触间的每一件事?情,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我心中?,你是一位柔弱中?带着坚韧的优秀姑娘,希望你和你的弟弟都能从悲伤中?尽快走出来?,重新投入正常生活中?。”
“当时?归队行程匆忙,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如?今只能寄托在信中?,我虽然不善言辞,但?若你生活中?遇到任何的烦恼事?、高兴事?、伤心事?,都可以给我写信,我愿意做一个认真的倾听者。最后,愿我们的革命友谊能更近一步,互相帮助,互相激励,为实?现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彼时?的夏居雪看完信后,并未做过多的深想,因为类似“革命友谊万岁,互相帮助,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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